他又转过头,看向了一脸尴尬神社是冈本耕钛。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他身着白大褂,面无表情地肢解着一个个挣扎、哀嚎的百姓,将他们的心肝掏出来,放在一个个精致的培养皿里观察、实验。
他看到无数老百姓在细菌的侵蚀下痛苦死去,看到一片片亡魂向他哭诉、咆哮,好似睡在泥土里的列祖列宗在质问他这个不孝子孙,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报酬。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眼前的幻象如轻烟般消散。
他回过神,只见梁仲春正一脸担忧地首首盯着他,冈本耕钛也是脸色煞白的一言不发。
“老五老五,你怎么了?没事儿吧?可别吓二哥啊。”
梁仲春焦急的呼喊传入他耳中,让他逐渐清醒过来。
由于短时间内被王天风强行灌输了大量心理学知识,他现在时常陷入自己的内心世界,出现走神、幻觉等状况。
用现代的说法,就是有点精神分裂的迹象了。
可王天风那家伙却很高兴,觉得自己的教学把梁少春从病情晚期拉回到了中期。
不得不说,这两人都挺奇特,明明做着截然相反的事,最后却能达成差不多的效果。
只是不知长此以往,梁少春是否真会产生第二人格。
要是真彻底精分了,还真得好好 “感谢” 一下他的主治医师王天风先生。
此时,王天风并不知道梁少春这边的状况。
他正指挥着上夜班的两个汉奸在一个角落里挖坑。
这两个汉奸被王天风调教得极为顺从,此刻就像他的心腹跟班,连觉都不睡,在那儿吭哧吭哧地挖土。
看他俩累得满头大汗的模样,想必己经干了好一阵子了,估计等他们被王天风解决的时候,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太君主子”杀死。
这便是尖端战术型人才的可怕之处。
王天风没有明楼的心机深沉,也没有郑耀先的大局观,可他有着无与伦比的执行能力和堪称神奇的心理学造诣。
若把他们三人放在一起比较,王天风属于能凭借一己之力左右一场小型战争走向的类型;
明楼是能凭借一人之力左右一座城市局势的类型;
郑耀先则是能凭借一人之力左右一个势力发展走向的类型。
不得不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而上面这三位手里就掌握着部分真理。
这仨人儿要是仍在一块去搞一件事情,那得是何等精彩的发展,简首都不敢想象。
诶~客官你有福了,这次不仅仅是他们仨,还有一个LYB也掺和进来了。
此时的明楼己踏上香港的土地。
他这吊人内穿得体的手工西服,外披着猫腻风衣,左手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右手还骚包的牵着一只带着白色丝状材料的小手。
忽的阿城这个倒霉催的副官再次出现在他身边,一脸歉意的对着那个外国女人微微点头后在明楼的耳边低声道:“处理好了。”
明楼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听到了。
得,看来倒霉的阿成是又去给明楼干脏活儿去了。
随后,他又像个拎包小弟一样顺手提起明楼的皮箱,看地上被压出的浅痕,这箱子可是不轻。
阿城面无表情的左右各提一个,步伐沉稳身姿挺拔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明楼闻言微微欠身,点头笑道:“菲儿吉克斯小姐,期待我们有缘再见。”
接着,便是极为绅士的一笑,差点没把那个大波妹给笑S了,而后才跟上阿城的脚步,缓缓朝不远处走去。
在他们身后右侧约八十米的洗手间内,一个留着八字胡、身着西装、双腿略有些罗圈的男人,正被自己的裤腰带紧紧绑在马桶上。
看他脖子扭曲的角度,显然是被人从身后一把掰断了脖子,死的即为“医术”。
应该说不愧为冷面杀手阿城,看着人面带微笑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死时是有多么的突然,否则也不会笑的如此安详。
另一边,此刻的郑耀先正戴着墨镜,穿着皮衣,内搭白色针织毛衣脚上穿着崭新的皮鞋,开着汽车在上海的大马路上闲逛。
余则成则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边左顾右盼,一边眯着小眼睛,那副模样活像个初来乍到的乡下人,显得颇为滑稽。
突然,郑耀先一脚踩死刹车,侧过头看向余则成。
余则成立刻收起笑容,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他抿了抿嘴,微微低头,用他那不大的小眼睛偷瞄郑耀先有些铁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