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这孩子此次也在嘉奖之列,我破格将他的档案后补为少尉,这次又获得了嘉奖,他才 18 岁就中尉了,可算是开了国军之先河了哈老六。
这次我还给他批了 500 块钱奖金。我对你老六可是够意思了吧。”
说完,他竟像个顽皮的少年般爽朗地大笑起来。
说实话,郑耀先很少见戴老板如此开怀大笑。
其实戴老板的压力也着实不小,毕竟军统与其他机关不同,他们就如同明朝的锦衣卫,形势不利时,别人都能投降,唯独他戴老板不行。
所以此次长沙会战打赢了,他比常校长还要高兴。
郑耀先本以为照片之事就这么被戴老板轻描淡写地揭过了,心都己经放下了,不曾想,这时偏偏有个不长眼的来给他添乱。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戴老板的门被敲响了,进来的人就是方才还恬不知耻,管郑耀先叫 “六哥” 的余则成。
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大嘴一咧,大牙一呲,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后笑嘻嘻地走进来。
“老板,六哥,我没打扰到你们谈事儿吧。”
说着,他也不等戴老板和郑耀先的回答便拿着文件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戴老板今日心情好,也没跟他计较没敲门的事儿。
他只是收起笑容问道:“有事儿?”
余则成一边笑着,一边快步走到郑耀先身旁站定,随后递给戴老板一份文件说道:“今天不是收到一份来自上海的电文嘛,毛大秘让我拿来给您过目。
据说是个行动计划。
当然我自是没有资格看的,是毛大秘叮嘱我一定要提醒您别忘了。
因此才不合时宜来打扰您,还请老板不要见怪。”
听他这么一说戴老板顿时想起来确实有这回事儿,只因事务繁杂他都给忘到脑后去了。
于是在余则成和郑耀先两人的注视下,他打开了密封的牛皮纸袋抽出文件看了起来。
渐渐地,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脸颊上的肌肉开始慢慢紧绷起来。
看着看着,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郑耀先一看情况不妙连忙说道:
“老板,您有事儿忙着,我先出去了。”
说着,脚底抹油转身就要溜。
结果被戴老板一声 “回来” 给叫住了。
戴老板再次伸出手,郑耀先一脸迷茫。
戴老板冷冷地说道:“照片。”
郑耀先心中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
但他不敢迟疑,依旧双手恭恭敬敬地将照片奉上。
戴老板拿着照片看了两眼,又翻开文件仔细比对,接着再次拿起照片端详。
“啪” 的一声,他猛地摔下文件,怒骂道:“这个该死的毒蜂,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眼里还有没有党国,有没有纪律。”
郑耀先听闻是在骂王天风,瞬间心凉了半截,暗忖:坏了,王天风这事儿发了。
随即又想到送来胶卷的郭云骑,顿时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当时郭云骑把胶卷交给他后就晕倒了并未说明缘由,他在一头雾水中洗出照片后被内容惊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忽略了胶卷为何是郭云骑送来的。
这便是所谓的关心则乱,结果酿成了如此大的纰漏。
即便没有这份计划,他也好王天风也罢,在没有上级指令的情况下擅自解除蛰伏人员这一条,就够他们受的了。
要是说这图是梁少春往常画的,在他去76号做“死间”以前的事儿戴老板是不会追究的,可是千算万算忽略了王天风这个疯子。
这下子好了,一下子露了底,他也要挨收拾不说,搞不好梁少春也要受到牵连。
毕竟王天风也是蛰伏期啊。
不管他俩谁去见的谁,总之见面了就不行。
此时的郑耀先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心中恨恨:余则成啊余则成,你他妈的敢害我。
然后又想到出发之前自己明明千叮咛万嘱咐的,这小子怎么还他么的敢跟王天风往一块凑,这次事儿了了可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共党也好,军统也罢,独立小队相互交叉可是大忌。
而且以郑耀先对王天风的了解,这家伙肯定又在谋划大事。
这下完犊子了。
郑耀先刚才分明看到他余则成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说明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戴老板心情大好的时候来使绊子。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