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查看情况。
其中一个特务满脸歉意对着那位先生连连道歉:
“对不起先生,我家少爷心情不好,给您添麻烦了。”
并非 76 号特务素质有多高,而是他们识货,一眼就认出了那位先生手上佩戴的名贵手表。
别看他们平日他们在普通人面前耀武扬威、吆五喝六,可面对这些有钱人依旧卑微微的像是个蚂蚁。
那位先生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带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就是个儒雅随和的样子。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不仅表示毫不介意,还好心地提点他们道:
“这位小兄弟喝得实在太多了,再这样下去,身子可就喝坏了。
依我看,你们带他去卫生间吐一吐,不然就这么带他回去,你们怕是要被主家责罚了。”
特务一听,吓得一个激灵,76号的家法可不是一般的重,万一这梁处长的弟弟要是喝酒醉死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搞不好就要家法伺候了。
那人便和旁边两人低声商量了几声后,准备架起梁少春去卫生间吐吐。
可谁能想到,梁少春突然像发了疯一般挣扎起来,一边用力甩着膀子,一边大声嘶吼:“别碰我,都他妈的别碰我。让我死,让我死啊。”
他肩膀上的枪伤还未痊愈,特务们不敢用力拉扯,就这样,梁少春轻易挣脱了两人的手。
然而他似乎忘记自己己被特务架着起身,他只感觉好像有人绊了他一下,他的腿一软又朝着那位先生倒了下去。
那位先生眼疾手快,再次稳稳扶住了他,他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轻声劝解道:
“这位公子,他们也是为您好。
再说了,即便您不考虑自己,也得为别人想想吧。
您这副样子回去,他们肯定要受责罚。
您看他们辛辛苦苦保护您,回去还要遭罪,这多不合适呀。”
说着,他一边继续劝解,一边不动声色地用力捏了一下梁少春受伤的肩膀。
刹那间,剧痛如电流般传遍梁少春全身,疼得他浑身微微一颤。
梁少春微微抬起头,眼中一抹血红色的准星悄然浮现,瞬间,他的大脑清醒过来,所有的负面状态即刻被压制下去。
他微微打量了一下那人的脸,心中不禁微微惊诧,随后继续装出一副口齿不清的样子,骂道:“
你他么谁啊,要你管。”
说着便挣扎着要起身,可刚从那人怀里出来就感觉小腿受到了一股巧力,他斜着眼睛看着那人微笑的脸脸颊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 “噗通” 一声摔了下去,脑袋重重磕在桌角上,鲜血瞬间汩汩流出。
西个特务见状顿时手忙脚乱地围上去拉人,那位先生也顺势伸手帮忙。
不多时,六个人便进了卫生间。
在冷水的刺激下梁少春头上的伤口终于不再流血。
这时,那位先生又关切地说道:“几位,还是赶紧带他去医院吧,我看他这状态不太对劲。”
此刻西个特务早己被这位先生善良儒雅的形象所迷惑,下意识地连声道谢:
“多谢先生帮忙。”
随后他们便是强行架着嘴里还迷迷糊糊喊着 “我没醉,我还要喝” 的梁少春,匆匆走出歌舞厅,上了车后,一脚油门朝着同济医院疾驰而去。
待几人离去后,那位先生缓缓摘下眼镜顺手擦了擦脸颊上的不明液体。
紧接着,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脸,原本温和的面容瞬间扭曲,目露凶光,满脸狰狞地低下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跳河跑路的王天风。
半个多小时后,王天风的副官郭云骑匆匆出现在卫生间门口。
他看着自己长官那扭曲痛苦的模样,不禁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找到位置了,就在原本的菲儿大教堂。
那里现在好像被日本人改造成了医院。”
闻言,王天风猛地站首身子,他的双眸赤红如血,眼睛里尽是冷静而又疯狂的神色。
郭云骑见状,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颤抖地嗫嚅道:
“我、我看见,看见 76 号的汽车拉着他进去后,不一会儿,三楼左边第三个窗户的灯就亮了。”
说到这里,他又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我们、我们不和总部联系,擅自接触他,真的好么,长官?
咱们这么做,要是被老板知道了,可是要被执行家法的。”
王天风闻言,整张脸瞬间皱成一团,他紧咬着牙冠,脸皮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