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对自己能不能谈好一段恋爱有些怀疑，但也清楚地意识到，拒绝她很难。·s·a_n,y?e?w~u/.+n¨e~t′

沈常郁不可否认，他是喜欢她的。

喜欢她的笑容和叫自己名字时的语气，喜欢她酝酿坏点子前眼底忽闪忽闪的光，喜欢她因为画不出理想的线条而苦恼蹙眉……喜欢身边有她在。

沈常郁沉默了很久，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可以试试。”

商瑶眼睛一亮：“试试什么？”

“……试试在一起。”他别过脸，耳尖红得几乎透明，“但我不保证能做好。”

商瑶笑起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没关系，我教你。”

沈常郁：“……”

小黑猫适时地“喵”了一声，跳上沙发去追黄油，留下两人面对面蹲在玄关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双依偎的影子。

——

一周后，沈常郁正式搬出了寝室，把商瑶带到了公寓参观。

商瑶抱着小黑猫，好奇地环顾这个极简风格的单身公寓。客厅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最显眼的就是靠窗的专业绘图桌和满满一书架的漫画资料。

“你平时就睡这里？”她指着沙发上的薄毯。

沈常郁正在厨房泡茶，闻言动作一顿：“……赶稿时会。”

商瑶挑眉，把小黑猫放到猫爬架上，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沈同学，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沈常郁的背脊明显僵首了：“……没有。~d￠i.y-i,k¨a*n~s\h~u-.+c′o+m?”

“那为什么不敢带我参观卧室？”

“……”

沈常郁转身，垂眸看着怀里笑盈盈的女孩，突然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现在敢了。”

商瑶：“……”

这次换她脸红了。

——

商瑶把沈常郁推倒在床上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

卧室的灯光暖黄，窗帘半拉着，窗外是渐沉的暮色。

沈常郁半靠在床头，黑发微乱，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他手里还拿着刚摘下的眼镜，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突然压上来的商瑶。

“怎么了？“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刚画完稿子的倦意。

商瑶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拇指轻轻蹭过他的下唇，蹙着眉头找他算账：“刚才在客厅，为什么不给亲？”

沈常郁睫毛颤了颤：“小黑在看。”

“现在它看不到了。“商瑶俯身，鼻尖几乎贴上他的，“闭眼。”

沈常郁喉结滚动了一下，乖乖闭上眼睛。

商瑶的吻落下来的时候，他手指微微收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她对于接吻好像也不是很有经验，慢慢摸索着试探，虎牙尖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磨了两下。

沈常郁呼吸一滞，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商瑶扣住了后脑勺。′5-4¨k`a_n^s\h,u,.\c¨o/m·

“别动……”她含糊地说，指尖插进他的发间，“让我好好亲亲你。”

沈常郁的耳尖红得滴血，但没再躲。他生涩地回应着，手掌犹豫地扶上她的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睡衣下裸露的一小片皮肤。

商瑶微微退开一点，看着他被亲得泛红的唇和迷蒙的眼神，忍不住笑了：“沈老师，接吻要换气的。”

沈常郁：“……”

他别过脸，耳根发烫：“……第一次。”

“我知道。”商瑶亲了亲他的耳垂，“所以我在教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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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下午，沈常郁带商瑶跟爷爷视频通话。

“爷爷，这是商瑶。”

沈常郁调整了一下手机角度，让视频那头的老人能看清靠在他肩上的女孩。商瑶今天特意化了淡妆，栗色卷发柔顺地披在肩上，乖巧地冲镜头挥手：“爷爷好！”

老人笑眯眯地点头：“好好好，常郁第一次带女孩子见我呢。”

“我女朋友，”沈常郁的耳根又开始发红：“……她平时会帮我照顾小黑。”

“哦~”爷爷拉长音调，眼神促狭，“只是照顾猫啊？”

商瑶噗嗤笑出声，沈常郁则默默把脸埋进了她的发间。

视频结束后，沈常郁突然从背后抱住商瑶，下巴搁在她肩上：“下周……有个漫画展。”

“嗯？”

“要一起去吗？”他的声音很轻，“我朋友……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