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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勺第三次碰到碗沿时,梅荔突然起身:“忘了冰镇杨梅汁!”
明灼跟着站起来:“我去拿吧阿姨。”
“坐着。”祁晞佑按住她手腕,指腹在她脉搏处轻轻一按,“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餐桌对面,祁谦栩突然被汤呛到——他分明看见儿子说完“客人”二字时,指尖在小姑娘掌心画了个叉。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他儿子比他还会谈恋爱点。
冰箱门开合的间隙,梅荔的声音混着冷气飘来:“灼灼,下周晞佑爷爷八十大寿,你看看有没有空一块儿来啊……”
明灼的勺子“当啷”掉进碗里。
祁晞佑在桌下握住她紧张到发抖的手:“妈,那件事回头再聊吧。”
窗外雪落无声,月光漫过满桌碗碟,照亮明灼红透的耳尖,和祁晞佑始终未松开的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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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梅荔拉着明灼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摆着一壶刚泡好的茉莉花茶,热气氤氲,香气清甜。她轻轻拍了拍明灼的手背,笑得温柔又狡黠:“灼灼啊,阿姨有东西要给你。”
明灼眨了眨眼,有些疑惑:“阿姨,您太客气了……”
梅荔没等她说完,就从身后的抽屉里取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盒面上烫金的玫瑰纹路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她将盒子轻轻放在明灼手心,语气柔和:“打开看看?”
明灼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银链,吊坠是一朵盛放的粉玫瑰,花瓣上嵌着细碎的钻石,花蕊处则是一颗小小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这是……”明灼怔住,指尖轻轻触碰花瓣,触感冰凉又细腻。
梅荔笑眯眯地看着她:“这是阿姨亲手设计的,粉玫瑰的花语是‘初恋’,珍珠呢,是希望你和晞佑能像珍珠一样,越磨越亮。”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压低声音,凑近明灼耳边,“这条项链有个小机关,你按一下花蕊。”
明灼好奇地轻按珍珠——“咔嗒”一声,玫瑰花瓣微微张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张极小的照片。
照片上是十七岁的祁晞佑,穿着明澜的校服,蹲在一盆营养土前,往里面撒种子,微蹙着眉,表情别扭又认真。
原来他从那时候就想亲手种下一捧粉玫瑰了啊。
感动之余,明灼轻轻笑起来:“他那时候就这么别扭啊?”
梅荔也跟着笑:“可不是嘛,从小就这德行,喜欢什么从来不明说,就暗戳戳地等人家发现。”她眨了眨眼,“不过,他倒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喜欢一个人。”
明灼耳尖微红,低头摩挲着项链,轻声说:“谢谢阿姨,我很喜欢。”
梅荔满意地点点头,又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还有这个。”
明灼打开一看,是一对色泽剔透的玉镯,成色相当漂亮,相碰时叮当作响。
“这对镯子呢,是阿姨送你的‘见面礼’。”梅荔笑得狡黠,“以后要是多多欺负你,你就戴着这个来找我,我帮你收拾他。”
明灼忍不住笑出声,心里暖洋洋的。她刚想道谢,厨房里突然传来祁晞佑的声音:“妈,您又偷偷给我女朋友塞什么了?”
梅荔立刻板起脸:“怎么,我送未来儿媳妇礼物还要经过你批准?”
祁晞佑端着果盘走过来,挑眉看了眼明灼手里的项链,嘴角微扬:“行,您赢了。”
明灼抬头看他,晃了晃手里的项链,眉眼弯弯笑意温软:“祁多多,你十七岁种花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嘛。”
祁晞佑:“……”
他默默转头看向梅荔,眼神里写满“您怎么连这个都给她看”。
梅荔得意地喝了口茶,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