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川：“……？”

祁晞佑己经拎起奶茶往外走，头也不回地晃了晃手机：“发给正主了。”他顿了顿，“顺便，你上周偷吃我冰箱布丁的监控视频，我也发给她了。”

周临川猛地呛住：“等等那是明学妹买给你的？！”

走廊阳光里，祁晞佑背对着他挥挥手，白大褂下摆在转角划出利落的弧线。周临川低头看手机，发现聊天框里又跳出一条：

【她说让你今晚洗干净脖子等着】

周临川：“……”

实验室的玻璃窗映出他生无可恋的脸，备注栏里"天才混蛋"后面又被默默加上了"恋爱脑"三个字。

下午，手术室。

无影灯下，祁晞佑站在二助位置，手指稳得不可思议。

“持针器。”林主任伸手。

祁晞佑提前半秒递过去，器械护士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手术结束，林主任脱下手套，难得夸了一句：“反应不错。”

祁晞佑摘了口罩，唇角微扬：“应该的。”

——他转身去洗手，没注意到身后几个实习护士红着脸小声嘀咕：“他连洗手的动作都那么好看……”

傍晚六点十五分，祁晞佑刷卡走进血液科住院部时，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同时抬头，又默契地低头假装忙碌——只是眼神止不住往他手里那个印着"二进制暴徒"logo的纸袋上瞟。

719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激烈的键盘敲击声。

祁晞佑推门就看到宋时桑盘腿坐在病床上，笔记本歪在膝盖上，左手还连着输液管，右手正愤怒地戳着触控板。床头柜摆着台微型服务器，指示灯疯狂闪烁。

“医院的WiFi怎么连《英雄联盟》都带不动……”宋时桑抬头看见祁晞佑，立刻变脸，“什么情况，家属探视时间？”

这人最近两天来得好像有点勤了。

祁晞佑把纸袋扔过去：“明灼让我带的。”

“别吓我啊。”宋时桑麻利地拆开包装，掏出里面的定制机械键盘，“那丫头根本不知道我住院。”突然警惕，“等等，这不会是什么临终关怀套餐吧？”

祁晞佑拉开椅子坐下，顺手把对方快脱落的输液针头按回去：“两周后手术，林主任主刀。”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宋时桑低头摸着键盘上的樱桃轴，突然笑了：“所以是封口费？”从枕头下摸出个U盘扔过去，“放心，你去年偷偷回徵江看她的事……”

“你往她手机装定位程序的事。”祁晞佑面不改色地接住U盘。

宋时桑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你怎么……不对，你黑我电脑？！”

祁晞佑指了指他笔记本上开着的远程桌面：“上次帮你调监护仪参数时留的后门。”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个莓果味棒棒糖，“扯平？”

宋时桑抢过糖恶狠狠咬碎：“你们学医的手都这么脏吗？”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之后手术该不会是你……”

“二助。”祁晞佑调整着输液速度，“刚跟完十台CAR-T案例。”

窗外的夕阳斜斜照进来，给病床镀上一层金边。宋时桑盯着自己手背上的针孔看了会儿，突然把键盘连上电脑：“来来来，趁我还能动手指，教你个好东西。”

屏幕上跳出个复杂的界面：“这是我自己写的医疗监控系统，能实时同步明灼的……”

“心率、血压和血糖值。”祁晞佑扫了眼代码，“你给她智能手环动了手脚？”

“卧槽？！”宋时桑震惊地扭头，“这你都能看出来？”

祁晞佑指了指界面角落的小图标：“用的还是我开发的健康算法。”

两人面面相觑，突然同时笑出声。

“行啊祁医生。”宋时桑往后一靠，“那丫头知道你这么变态吗？”

“她知道你每天备份她聊天记录吗？”

“……”

护士推门进来送术前药时，看见病床上的患者和值班医生头碰头盯着电脑屏幕，一个在疯狂敲代码，一个在纸上画解剖图，时不时还互相嘲讽两句。

“7床，该……”

“等会儿！”宋时桑头也不抬，“马上黑进医学院数据库了！”

护士惊恐地看向祁晞佑，后者面不改色地收起图纸：“他在说游戏。”

等护士离开，宋时桑突然压低声音：“说真的，两周后的手术要是出事……”

“你会活着回来删浏览器记录。”祁晞佑站起身，白大褂下摆扫过程序员的膝盖，“我签的同意书。”

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