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付出代价。”贺宸周眼神狠厉地指了指他们西个，放完话之后卸了力，回头，“行了，我不打架。”

老贺还在门口等着他呢，现在打架的话马上师老师肯定要打电话把他叫来。

而且，周一要是沈常郁他们几个知道了自己跟畜生打架背上了处分，肯定会把他臭骂一顿。

教室里还回荡着细碎的谩骂声，班长退回自己的座位，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捡起地上的书包背到肩上，又拎起礼品袋，低着头出了教室。

夏夜的风不骄不躁，贺宸周握着书包带，忽然间想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他找沈常郁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那么拒绝；为什么一起玩了这么久，他到前几天才愿意跟他们几个一起到食堂吃饭；为什么无论是去做操还是退操他都喜欢一个人走，刻意跟自己拉开距离。

原来他一首被“注目”着，不是以年级第一的身份，而是以被孤立者的身份供他们取乐。

从高二教学楼到学校门口的这一段路今晚走得格外煎熬，贺宸周努力不去想沈常郁在原先的班级里被孤立的模样，努力去维持朋友在自己心目中骄傲自尊的形象，但依旧难以避免地红了眼眶。

晚风吹得眼泪分泌得更快更频繁，少年抬起胳膊潦草粗暴地抹了把眼泪，眼眶却被校服衣料摩擦得更红了，有轻微的刺痛感。

现在到摊子那儿找老贺肯定会被问，贺宸周叹了口气，在马路牙子边坐下，曲起长腿吹风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