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佑,“弄我一手了这。”
“要什么纸啊,”祁晞佑一边从羽绒服口袋里给他摸纸,一边扬眉打趣,“怎么忽然这么讲究,小时候不都是倒嘴里吃了。”
徐亦鹤接了纸就把塘渣包起来扔垃圾桶了,“不吃,沾了口水,我嫌弃我自己。”
“还有啊,要说糖画,还得是之前咱们小学门口那老爷爷做的,好吃又好看。我刚刚买的这个虽然好看,但不咋好吃,听老板说他是个美术学院毕业的大学生,我估计他应该没是仔细钻研过怎么熬糖浆,火候太欠了。”
祁晞佑不置可否,笑意懒散,“您倒是讲究。”
一行人在石板路上走过,路两侧挂的都是灯笼,各式各样各种颜色。长椅上的老太太们分享着毛线团织手套,脚边塑料袋里探出保温杯和降压药。
明灼手腕上系着个晃悠的发光气球,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晃动的粉红爱心,她和许之铃几乎一路上都在捣鼓着各自手里的牛奶冰沙,木勺戳得冰沙“咔呲咔呲”响。
冬天冰沙化得慢,奈何她俩吃得更慢,终于赶在牛奶冰沙彻底化成水之前把东西解决了,再一看同样光顾了冰沙店的沈常郁,早连包装都己经扔掉过了,双手插兜气定神闲,对上明灼她们俩透着点惊讶的视线时还有点纳闷。
对岸忽然炸开小簇烟花,便利店买的仙女棒级别,却足以吸引少年们的目光,引得他们驻足停留。
夜风掠过褪色的祈福木牌,叮叮当当的声响里,不知是谁去年许的愿还悬在潮湿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