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冲锋。卫国看到团长矫健的身影在弹雨中穿梭,手中的驳壳枪连连点射,每一枪都撂倒一个倭寇。
"打得好!"小山子兴奋地叫道。
卫国却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狙击手的首觉让他本能地望向城墙西侧。一个黑影正从箭楼里探出枪管,瞄准镜的反光在阳光下闪烁如毒蛇的鳞片!
"团长!卧倒!"卫国声嘶力竭地大喊,同时调转枪口扣动扳机。
"砰!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爆发。李云飞应声扑倒,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而城墙上的倭寇狙击手则被卫国的子弹击中右眼,整个后脑勺像西瓜般爆裂开来!
"医务兵!团长受伤了!"阵地上响起惊慌的喊声。
卫国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顾不上隐蔽,站起身用狙击镜观察李云飞的情况。只见团长己经自己爬起来,抹了把额头的血迹,朝卫国所在的方向竖起大拇指。
"老天爷..."卫国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
战斗持续到正午,抗战军终于突破城墙。倭寇残部退守城内,依托街垒负隅顽抗。卫国带着狙击班随二营进城,刚穿过炸塌的城门洞,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街道两旁的房屋十室九空,几具平民尸体被吊在电线杆上,有老人也有妇女,最触目惊心的是个看上去不到十岁的孩子,瘦小的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随风摇晃。
"畜生!"小山子红着眼眶骂道。
卫国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注意两侧窗户,倭寇最喜欢打巷战。"
话音刚落,前方十字路口突然传来"哒哒哒"的机枪声!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战士顿时倒在血泊中,其余人立刻寻找掩体。卫国贴着墙根摸到一处断墙后,发现机枪火力来自街角一座砖房,射击孔正对着路口,形成完美的交叉火力。
"铁柱,上房顶!"卫国比划着手势,"其他人火力掩护!"
在战友们的掩护下,铁柱像只灵巧的猫爬上残破的屋檐。他从腰间取出两颗手榴弹,拉弦后默数三秒才扔进窗户——这是卫国教他们的"空爆"技巧。
"轰!"
爆炸的气浪将砖房的木门整个掀飞,机枪声戛然而止。卫国刚要带队冲锋,突然听见铁柱在房顶上大喊:"小心!有埋伏——"
"砰!"一声冷枪,铁柱从房顶栽了下来。卫国一个箭步冲上去接住他,但为时己晚——子弹从铁柱的左胸穿过,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
"班...班长..."铁柱的嘴唇蠕动着,眼神己经开始涣散,"替俺...照顾...俺娘..."
这个来自山东的壮实汉子,曾经一顿能吃五个窝头的铁柱,就这样在卫国怀里咽了气。卫国轻轻合上他的眼睛,将他的遗体交给卫生员,转身时脸色阴沉得可怕。
"栓子,带两个人绕到后面。"卫国从牙缝里挤出命令,"不留活口。"
十分钟后,那座砖房被炸成了废墟。栓子从里面搜出一本日记,上面记载着这队倭寇的暴行:他们以"清剿游击队"为名,屠杀了整整三个村子的平民,连吃奶的婴儿都没放过。
"班长,抓到一个活的!"小山子押着个满脸是血的倭寇军曹过来,"这畜生想装死!"
那军曹虽然负伤,眼神却充满挑衅,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栓子听得懂几句日语,脸色突然变得铁青:"这王八蛋说...说要把咱们的人头挂在城墙上..."
卫国冷冷地注视着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突然用流利的日语问道:"你们把抓来的妇女关在哪里?"
军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那些支那母猪?早就被玩坏了,现在大概在慰安所等死吧...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卫国一枪托砸在他脸上,当场砸掉三颗门牙!军曹吐着血沫还想咒骂,栓子己经红着眼扑上去,刺刀狠狠捅进他的肚子!
"够了!"卫国拦住要补刀的栓子,"留着他还有用。"
他们押着军曹继续向城内推进,沿途又遭遇几股散兵游勇,但都被狙击班精准的点射击退。快到城中心时,前方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卫国示意小队隐蔽,自己摸到一处断墙后观察——
广场上停着几辆卡车,几十个衣衫不整的妇女被倭寇士兵驱赶着上车,稍有迟疑就会遭到枪托殴打。更令人发指的是,几个倭寇军官正把两个少女往旁边的屋子里拖,少女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畜生!"小山子咬牙切齿地说,"班长,咱们打吧!"
卫国快速评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