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几天舒曼思家都很忙,初一到初西不是走亲戚就是招待亲戚朋友,她还要抽时间出来来跟陆理那小崽子腻腻歪歪。
但初五这天就都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全家要去S市看一个爸爸的老朋友。
舒曼思从小就认得这个老爷爷,没上大学前,老爷爷原是住在A市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搬到了S市,于是他们家每年大年初五这天都会去一趟S市。
“姐,你再不起就真赶不上飞机了。”舒空己经在她门外叫了第二次了,但是起床困难户的舒曼思还在暖和的被窝里蠕动着,睡眼惺忪的摸过床头柜的手机,定睛一看,八点?未免早了点吧?
“九点的航班....”舒空的门外无奈的又叫了一声,又看见正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的妈妈以及还穿着睡衣的爸爸。
顿时觉得这个家没他还真不行。
一家人磨蹭了好一番后才急匆匆的出门,老舒嘴里还念叨着“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飞机。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落地,西人脸上都卡着个大墨镜,并排走了出去,路人见着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刚出机场大门,一阵凉飕飕的冷风吹来,西人不禁拢了拢衣服,向一辆黑色的加长版的林肯走去,戴着白色手套的中年男人恭敬的为他们拉开了车门。
“舒先生,请。”
“谢谢。”舒爸爸点了点头,一家人坐了上去。
车子缓缓驶入车流,沿着盘山公路向一处环湖的半山腰的开去。
舒曼思觉得这是一块好地方,冬天的雪景非常的好看,山清水秀,皑皑白雪,银装素裹,。
舒空每年都特别期待能来S市看一次雪景。
车子缓缓在半山腰的一两层的小楼前停了下来。
小楼的占地面积看似不到两百平,外观装饰也平平无奇,只是小楼旁有一片菜地和一小片果林,门前有一小片葡萄藤架上落满了雪,而藤下摇椅却未沾一片雪,离葡萄藤几步之遥的腊梅正开得正盛。
在这闹市之中倒有些桃花源的意思。
一个头发胡子发白的老头正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道服正迎着风雪打太极,凛冽的风吹着他鬓边的长发,倒有一丝闲云野鹤之感。
看见他们到来,放下了手上的动作,脸上堆起一个笑,道:“来啦。”
他便是当年那个很会算命的老头,舒爸爸得了老头的指点,生意可谓是如日方升,蒸蒸日上,成为了新一代优秀企业家,舒爸爸不是个忘恩的人,逢年过节便去慰问老头。
但人总会老,五年前老头突然病倒家中,听说S市有神医,舒爸爸便将他送来了S市,并且在选了一处山清水秀的汕头,为他建起了小楼。
“道长好精神。”舒爸爸笑着走上前去,“近来可好些。”
老头爽朗的笑了起来,沙哑的声线带着岁月的沧桑,“好,好多了,都有闲情打太极了。”
舒爸爸跟着笑了起来,往后招招手,道:“快跟道长问好。”
舒曼思咧起笑,说:“爷爷新年好。”
老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得更盛了,连连回道:“好好好,曼思是越长越漂亮了。”
“爷爷也越活越年轻了。”她盈盈笑着。
“进去聊进去聊。”老头招呼着。
三人走了进去,而舒空跟舒曼思则在外面玩雪。
舒曼思打开手机以果林旁的腊梅为背景,咔嚓照了几张怼脸照,看着手机上的美图不禁咂舌,“啧,真漂亮。”
“姐你可以再自恋点吗....”舒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背后,幽幽的吐槽着。
紧接着舒曼思一巴掌便落在了他头上,“大过年的夸两句好听的不行么,非逼我打你....”
舒空吃痛的捂着头,撇撇嘴,拿出手机翻开刚刚拍的底下的湖景给她看,“这才叫好看。”
舒曼思不语,点开朋友圈上传刚刚拍的照片,很快底下就有了好几个点赞和评论,她慢慢翻着一众夸赞的评论,其中就有陆理的:[姐姐真好看]
舒空歪头看见舒曼思给陆理回道:[当然]
“这不是陆理那小子么....”他拧着眉头看着她的手机嘟囔,舒曼思赶紧掐灭手机,横了他一眼,“你怎么偷看我个人隐私呢....”
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舒曼思的,好几条评论只有陆理的评论被回复了,“你自己看。”
她撇撇嘴,把手机揣到兜里,走了进去。
屋里的暖烘烘的暖气驱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