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父亲的病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来的!”西装男人语气强硬,带着上位者的傲慢和不耐烦,仿佛陈默是什么不入流的街头混混,闯入了他的私人领地。
小护士小婷怯生生地站在一旁,闻言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李先生,可是……李老先生不是己经过世了吗?这病房……”
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病房里却格外清晰,瞬间让西装男人,也就是李先生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猛地转头,眼神锐利如刀,狠狠剜了小婷一眼,吓得小护士立刻噤声,慌忙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西装男人几步走到床头柜前,伸手就去拉那个被怨念缠绕的抽屉把手。
男人的手刚碰到冰冷的金属把手,老者怨灵空洞的眼眶中绿火暴涨,一股无形的阴寒之力猛地撞向男人的手腕!与此同时,陈默感到一股尖锐的意念再次冲击而来:“滚开!不准碰!”
“嘶!”西装男人触电般缩回手,手腕上瞬间泛起一层白霜,刺骨的寒意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痛苦和惊骇的神色。“这……怎么回事?!”
“都说了这屋里邪门……”陈默适时地接了一句,同时暗中再次发动驱邪之触,一股微弱的暖流不动声色地拂过男人的手腕,驱散了那股阴寒之力,只留下一点轻微的麻木感。他必须控制好力度,既要化解怨灵的攻击,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西装男人甩了甩手,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刚才那股钻心的冷痛仿佛是错觉,但残留的麻木感却很真实。他再次看向那个抽屉,眼神更加复杂,混杂着贪婪、恐惧和一丝狠厉。
“钥匙呢?”他扭头问小婷护士,“这柜子的钥匙!”
小婷护士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摇头:“李,李先生,这个床头柜是……是老爷子之前特意找人定制的,说是放贵重东西,怕人偷,首接焊死在墙上了,锁也是特制的,我们医院没有钥匙的……”
“焊死了?”西装男人一愣,上前仔细查看,果然发现柜子与墙壁连接处有明显的焊接痕迹,浑然一体,根本无法移动。他用力拽了拽抽屉,纹丝不动,锁孔也显得异常坚固。
“废物!”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谁。
旁边的律师冷静地观察着一切,推了推眼镜:“李先生,看来强行打开并不容易,而且……”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周围,“这里的环境确实有些……不稳定。刚才这位小兄弟也说了,感觉很冷,还有奇怪的声音和现象。”
老者怨灵似乎听懂了他们要强行开锁,怨念再次波动起来,虽然不如之前猛烈,但房间的灯光又开始不安分地闪烁,空气中的寒意也再次加重。怨灵干枯虚幻的手指指向西装男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恨意的呜咽。
陈默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针对西装男人的怨念,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不断尝试刺向他。虽然威力不强,但普通人长时间被这种怨念侵蚀,轻则大病一场,重则精神失常。陈默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神,持续运转驱邪之触,像一个过滤器,将这些细微的怨念攻击消弭于无形。他表面上还得装作害怕,身体微微发抖,眼神躲闪。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默“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恐惧和不解,“这屋子是不是……闹鬼啊?我……我还是先走了,太吓人了……”他一边说,一边做出想要溜走的姿态。
“站住!”西装男人厉声喝道,他现在对陈默充满了怀疑,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你刚才不是说听到动静才进来的吗?现在就想走?”
律师也开口道:“这位先生,既然你第一个进来,或许对这里的情况了解更多。而且,刚才似乎是你喊了一声之后,那些乱飞的东西才停下来的?”他语气平缓,但问题却很尖锐。
陈默心里暗骂这律师观察力太强。他停下脚步,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那是吓得乱叫的!谁知道碰巧就停了呢……大哥,律师先生,你们看这情况,阴森森的,灯还一闪一闪,说不定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咱们先出去?找几个胆子大的保安,或者……或者找个大师来看看?”
他故意把事情往“闹鬼”上引,试图利用普通人对未知鬼神的恐惧,把他们先弄出去。
西装男人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内心也在挣扎。他对鬼神之说半信半疑,但刚才的经历和房间里的诡异气氛,确实让他心里发毛。可那个抽屉里的东西,对他至关重要。
“大师?”律师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看向西装男人,“李先生,这位小兄弟的提议,或许可以考虑。强行破坏这个柜子动静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