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他知道,魏征已经无药可救了。
如果魏征上来不跟他这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来叙旧,而是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念旧情,斩了那许多巡逻士兵,甚至向他大发脾气,那也证明,魏征绝对没有异心,完全就是基于愤怒。
可是现在,他但非没有怒火冲天地质问自己,并且还脸上一片欢喜地迎自己进入城中,尤其是,无意中冷眼瞥去,身后的一众亲卫都已经被谢寻的兵马全都挤散隔开,这足以证明,魏征是在防着自己,甚至是已经对自己动了杀心了!
“明德兄,这呼兰城,委实有些破烂,东部边城,也没钱经营,你可别笑话我啊。”
魏征持着马鞭向着周围指了过去,嘴里笑道。
“怎么可能笑话你们?这里地处边部边陲,离北雁关实在太远了,你们守在这里,本身已经证明了你们的忠诚和勇气,我又怎么可能笑话你们没将这座城市经营好呢?”
赵明德摇头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魏征笑道,眼看已经到了主街街心处,这里两侧都是木楼商铺,道路狭窄,因为下雨,商户都收了摊子,不做生意了。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嗒嗒作响,溅起了一蓬蓬细碎的雨水。
不过,隐隐间,有尖锐而短促的一声哨子声响起,旁人都未理会,以为是谁家的孩子在吹竹哨玩儿呢。
可是赵明德听在耳中,却是眯起了眼睛。
“明德兄,先请到我的都统府吧,许久不见,咱们今天开怀敞饮,好好地叙叙旧,然后,再说公事。”
正在这时,魏征笑道。
可是,赵明德却勒住了马缰绳,不走了,只是转头望着魏征,眼神复杂。
“魏征,你曾经替我挡过一刀,现在,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和你的人,全都下马自缚,证明尚有悔过之意,我,或能保你一命,可好?”
赵明德望向了魏征,缓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