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渊一怔,眼中精光大放,望向了李辰,颇有些小小的兴奋。
大儒最喜坐而论道,口舌激辩之中方显才思学识。
这大半年来,每日每夜都在饥寒交迫中挣扎,倒是有些忘了如何论道了。
如今,有人挑战,当然让这位大儒有些兴奋起来。
不过,稍后他便摇了摇头,哑然一笑,摆了摆手,意兴萧索地道,“大执事,你是提刀能平天下定乾坤的英雄好汉,但在文章学问方面,却也未必擅长。
罢了,老朽也不与你争辩什么了,总之,大执事做什么老朽都是支持的,但,作差任职一事,自不要再提,那也违背了老朽立学之根。”
这番话说得更让徐江等人愤怒了。
这老酸儒,仗着有些学问,居然还瞧不起辰哥儿了?隐隐间,分明是在说辰哥儿只知道舞刀弄枪的,顶多就算是个草莽英雄,离文人雅士,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这可真是,婶能忍叔不能忍!
要不是李辰连续抬手压制,怕是三个人立马就要脸红脖子粗地跟这位当世大儒吵起来了。
老子一群田舍汉,就不尿你,又能怎么地?
李辰却是微微一笑,望向陆三渊,“哦?既然夫子这样说,那我倒是想问一下,夫子,您的立学之根是什么呢?”
陆三渊挑了挑眉毛,嗯?这个年轻人怎么还来劲了呢?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知难而退吧。
他心下间思忖道,淡淡一笑,抬头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大执事,可懂否?”
这番话,可就有着浓浓的挑衅意味了。
这也证明,陆三渊虽然并未瞧起李辰的学问,想用这一通玄奥的之乎者也来让李辰直接败退。
说白了,你不懂还辩个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