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你可以随时离开。”

顾星瑶盯着那张卡片，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刀刃却不小心划破皮肤，血珠渗出来、

霍长临猛地冲过来，顾星瑶闭眼尖叫，却只听见砰的一声，他用手掌按住刀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你疯了！”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按住，“放手！”

“不放。”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你要走，我陪你走。但先让我处理你的伤口。”

顾星瑶睁开眼，看见他掌心的血已经浸透衬衫袖口，而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专注地替她擦拭颈间的血珠。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替她包扎摔倒的伤口，一边骂她小笨蛋，一边吹着她膝盖上的擦伤。

“疼吗？”霍长临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他已经用领带替她绑好伤口，抚过她泛红的眼角，“对不起，是我让你害怕了。”

顾星瑶的喉咙发紧，突然发现他眼下的乌青很重，胡茬也冒出来，整个人憔悴得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你自己的伤还没有处理。”

“疼吗？”她轻声问，抚过他手背上的新伤。

霍长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

急救箱掉在地上，棉签散落一地。

他的鼻尖抵着她的，呼吸灼热，“疼，但更疼的是你想离开我。”

顾星瑶仰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有血丝，在他低头吻来的瞬间，推住他的胸口。

“先处理伤口。”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否则会感染。”

霍长临盯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

那是自嘲的笑，却又带着几分宠溺，“好，听你的。”

顾星瑶抚摸着他的手，满脸都是心疼，可这样的举动在霍长临的眼里就是在撩拨他。

“星瑶。”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别再撩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