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大哥。”
大哥长她十五岁,似父亲般慈爱公正,却又与父亲不同,时常偷偷在小错上包庇她,再花费大段时间跟她讲道理,耐心教她向好。以前她觉得大哥啰嗦,嫁人后反而时常怀念。
眼前的方淼虽然年轻,却很有她大哥的影子,让她觉着亲切。
“是么?”方淼苦笑,本想顺势让她喊一句“哥哥”,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无关礼数,是一种说不清的感情阻止了他。他预感到危险。
方淼当即再不多话,提气呼唤狱卒,太过用力,自己先咳了起来。
“我要越狱,你喊人来作甚...”墨微辰边拍他后背,边紧张道,“你到底是不是在帮我呀?”
方淼展颜一笑,又在狱官到来时收起了笑容。
狱官亲至,命狱卒打开牢门,大约敬方淼以前位高权重,话说得还算客气:“方大人可是想找那杜大人...认罪?”
“我看是你要获罪才是!”
方淼做惯御史,严肃说起话来时威压甚重:“按《唐律疏议·断狱律》所载,‘凡囚应禁而不禁、不应禁而禁者’,该受何处罚?”
狱官哪里想到他突然抽查法条,学艺不精,只呆愣愣地眨着眼:“是何?”
“仗六十!”方淼苍白的脸映着幽绿壁火,似判官临世,“雅斯敏既无勾决文书,亦无批捕令——尔等私刑拘押良民至今,又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