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跟着一起去。雪茹,你们在家守着孩子们。”
“好的,爸!”肖承梁和肖承勋立刻起身,神情也变得肃然。
肖镇、李小云、陈雪茹、肖承梁、肖承勋一行人,裹上厚厚的大衣,快步穿过连接新宅与老四合院的跨院,来到了大门口。
门外,何柳伯依旧伫立在风雪中,雪花落在他肩头和发梢,更显萧瑟凄凉。看到肖镇等人出来,他身体微微前倾,按照老礼,孝子报丧是要跪下的。
“柳伯!”肖镇眼疾手快,在何柳伯膝盖微屈的瞬间,一步上前紧紧扶住了他的胳膊,“使不得!天寒地冻的,地上全是雪!快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深切的关怀,“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这么突然?我前两天回来还看见你爷爷跟你奶奶一起去买菜,精神头看着还行啊!”
何柳伯被肖镇有力的手托着,没有跪下去,但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肖大伯……就在……就在晚饭前,18:30左右。珊芭看书蛧 耕芯罪全前一分钟还好好的,刚接过何叶给他点的一支大雪茄,还笑着说了句‘这烟不错’……后一分钟,头一歪……就……就走了……”
他说不下去了,巨大的悲痛让他身体微微颤抖,“太快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唉……”肖镇长长地叹息一声,用力拍了拍何柳伯的手臂,语气沉重而真诚,“柳伯,节哀顺变吧。你大姑(指何雨水)她们赶过来了吗?”
“通知了,应该……应该快到了。”何柳伯抹了把脸,强忍着悲痛回答。
肖镇点点头,目光扫过身边神色哀戚的家人和老邻居陈雪茹,沉声道:“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大清叔如今突然走了。走,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衬的,尽管开口。”他转向何柳伯,“柳伯,带路吧。”
肖镇这番话发自肺腑。何大清、何雨柱父子虽然住得近,但为人处世极有分寸,从未仗着邻居身份向如今位高权重的肖家提过什么过分要求。
无论是何家经营得有声有色的“五荷堂”私房菜馆(虽然好师傅难觅,规模保持稳定),还是何柳伯、何柳常兄弟在能源领域打拼出的“何柳能源开发集团”(民营煤矿开采与煤化工巨头),何柳仲的“四季集团”(饮用水巨头,正与娃哈哈、乐百氏鏖战商界),以及何叶继承的“中基食品集团”(膨化食品、糖果、方便面龙头),都是他们自己脚踏实地干出来的。
这份情谊和本分,让肖镇此刻的援手显得格外自然和真诚。
何柳伯感激地点点头,侧身引路。肖镇一行人沉默地跟在后面,踏着厚厚的积雪,心情沉重地走进了承载着无数记忆的南锣鼓巷95号中院。
往日熟悉的院落,此刻已搭起了素白的灵棚。昏黄的灯光下,白皤在寒风中飘动,肃穆而凄凉。
灵堂正中,何大清的遗像已经摆好,照片上的老人笑容依稀,更添物是人非的悲凉。
许大茂(许富贵之子)过年也回了京城,此刻正默默地坐在灵棚一侧的长凳上,神情复杂地望着何大清的遗像,眼神里有哀伤,也有些许难以言说的追忆。
他的父亲许富贵和院里的老住户阎阜贵坐在另一边,两位老人神情哀戚,阎阜贵正用微微颤抖的手,在铺开的宣纸上写着挽联。
何雨柱坐在靠近遗像的位置,这个平日里嗓门洪亮、性格爽直的汉子,此刻仿佛被抽走了脊梁,佝偻着背,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显然已经痛哭过一场。柳树侦正低声劝慰着。
何雨水和何雨晴(何大清的女儿们)显然是刚到不久,姐妹俩互相搀扶着,脸上泪痕未干,还在低声啜泣。
何叶(何柳季之子,中基食品集团掌舵人)站在她们身边,眼眶通红,神情哀伤中带着一丝坚毅。
毛明霞没有在灵堂,想必是在里屋休息。这位陪伴了何大清后半生的老伴,此刻的悲痛可想而知。
看到肖镇一家和陈雪茹一家五口进来,院子里的人都纷纷起身或投来目光。
“肖主任……” “李老师……” “雪茹姐……” 低低的招呼声响起。
肖镇没有多言,径直走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抬起头,看到肖镇,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这个大男人像个无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