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来,怎么了这是?”肖镇把他让进屋。
刘光天站在屋当间,嘴唇哆嗦着:“肖大哥,我…我来报个丧。我爹…刘海中…走了…”
肖镇一惊:“刘大爷?什么时候的事?身体不是一直还行吗?”
“就…就前两天…”刘光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大哥…刘光齐…您可能也听说了,他和他那个老婆,还有大侄子那边一串儿…全被‘双规’了!
这事儿处理结果不知道怎么传到我爹耳朵里了…他本来心脏就不好,血压也高…一听这消息,当场就气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嗷’一声,人就栽地上了…送到医院,医生说是突发大面积脑溢血…没…没救过来…”
肖镇沉默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刘海中,那个曾经在四合院里呼风唤雨,后面低调钻研技术的七级锻工。
老刘一个文化不高的抡大锤的,培养出一个省部级高级领导的大儿子,一个金陵花卉研究院主任级研究员眼前的光天,还有在东北做海装导弹项目研究的主任研究员光福。
已经是奇迹了,对比一下同院的阎阜贵家他作为一个父亲很合格。
最后竟是被自己寄予厚望、貌似走到官场快车道的大儿子一家拖垮的。真是世事难料,命运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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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肖镇长叹一声,“刘大爷…也是个要强的人。光天,节哀顺变。后事怎么安排的?”
“定在明天,26号,东郊殡仪馆。”刘光天抹了把眼泪,“家里…家里现在乱成一锅粥。光齐一家三口进去了,还有个老二在,还好跟着我做研究,光福(刘光福)…唉,还得明天坐飞机一家人回来。这里就剩我和媳妇儿张罗…肖大哥,您…您要是有空…能不能…?”
“放心,”肖镇点点头,语气沉稳,“刘大爷是老街坊,明天我一定去送他最后一程。”
1月26日,东郊殡仪馆。
天气阴沉,寒风料峭。殡仪馆的告别厅不大,布置得简单肃穆。
刘海中穿着崭新的中山装,躺在鲜花丛中,面容经过整容师的修饰,显得平静,却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僵硬和失落。空气里弥漫着香烛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来送行的人不算多。除了刘光天、光福夫妇和孩子们,还有几个远房亲戚,就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一些老街坊,如何大清、阎埠贵、许富贵等人,个个神情唏嘘。
气氛压抑而沉闷。昔日的风光与此刻的冷清形成刺眼的对比。
刘光齐家老二也来了,站在角落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肖镇在李启明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一身深色大衣,神情庄重。
他的出现,让略显寒酸的告别厅瞬间增添了几分重量。何大清、阎埠贵等人连忙上前打招呼,言语间透着恭敬和感慨。
肖镇走到遗像前,对着刘海中的遗容,郑重地三鞠躬。刘光天和妻子在一旁含泪还礼。
“刘大爷,一路走好。”肖镇低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告别厅。
简单的告别仪式结束后,肖镇没有多留,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光天、光福,挺住,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事,可以找启明。” 刘光天两兄弟感激涕零,连连点头。
走出告别厅,冷风扑面。肖镇抬头看了看铅灰色的天空,心中并无太多悲伤,更多的是对世事无常、人生起落的感慨。
一个时代,一个曾经鲜活而充满烟火气的人物,就这样落幕了。他裹紧大衣,对李启明说:“走吧。”
第二天,1月27日,肖镇便带着李启明和刘铮,搭乘公务机,离开了这座承载着太多复杂记忆、也刚刚做出一个重大历史性决定的京城,飞回温暖而充满未来气息的文昌航天港。
身后,是京城冬日的萧瑟和一个普通工人跌宕人生的终章;前方,是浩瀚星空和改写人类历史的超级工程。冰火两重天,在他身上奇妙地交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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