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力运送‘月华’营养针,直飞星城。
算算时间,应该会比我们早到至少两个小时!希望……希望能赶得上!”
“什么?!有这种好东西?!”李云龙猛地转过头,急脾气瞬间爆发,声音洪亮得震得机舱嗡嗡响,“你小子!怎么不早给老旅长用上?!藏着掖着干什么!”他瞪着肖镇,眼神里又是急切又是责怪。
肖镇脸上满是愧疚:“李伯伯,我……我真是忙昏头了!千头万绪,一时疏忽,把这事给忘了!
这次我让他们带了足够的量,在座的伯伯、叔叔们,等到了地方,咱们都注射一针!
这‘月华’营养针,绝对是好东西,能修复细胞、延缓衰老!
就是……就是成本实在太高,一针的价值,顶得上两个等身重的黄金!”他环视众人,郑重强调,“这是国家绝密项目,各位首长务必保密!”
“等身重的黄金?还两倍?!”程瞎子在一旁咂舌,“乖乖……这么金贵……”
李云龙一听要打针,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声音都弱了几分:“那个……这针……非打不可?能不能……改成口服的?
我这人……不太待见那尖尖的针头……”
他堂堂特种兵司令,刀山火海眉头都不皱,偏偏对打针有种本能的抗拒。
“哈哈哈!”程瞎子立刻逮住机会,毫不留情地大声嘲笑,“哎哟喂!天不怕地不怕的李云龙,堂堂李大胆,居然怕打针?!
篾匠(李云龙曾做过篾匠),你可真给咱老战友丢人现眼啊!”
“程木匠!你少放屁!”李云龙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反击,“老子告……(告状)”
“好了老李!”赵钢适时出声,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少说两句,都消停会儿,闭目养养神。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赵钢的话像是有魔力,李云龙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哼了一声,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不再言语。
机舱内重新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单调地持续着,载着一舱沉甸甸的忧虑和悲伤,飞向那个令人揪心的目的地。
一路无话。飞机降落在星城附近的军用机场,众人片刻不停,迅速换乘四架早已等候的超级鹰行政版直升机,直接降落在湘雅医院特护病房楼的顶部平台。
“肖老师!这边!”郭林和王月早已在呼啸的旋翼风中等候多时。
“老婆子,老旅长情况怎么样?‘月华’打了吗?”肖征几乎是跳下直升机,冲到妻子王月面前,声音急切。
王月穿着一身白大褂,神情疲惫而凝重,她看着丈夫,又看了看后面陆续下机、满脸焦灼的老将军们,沉重地摇了摇头:“老头子……营养针第一时间就注射了。
但是……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
老首长他……身体机能已经彻底衰竭,油尽灯枯了。”
她声音带着哽咽,“‘月华’……只能尽量减轻他的痛苦,让他……走得舒服些。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恐怕……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每个人心头。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熄灭。
几乎同时,与王月同机抵达的几位保健局顶尖专家,只匆匆与众人点头致意,便神色严峻地快步走进了特护病房,进行紧急会诊。
走廊瞬间被肃穆和悲伤笼罩。二十几位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们,此刻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被护士和警卫礼貌但坚决地拦在了病房门外。
他们默默地、规规矩矩地靠墙站着,像一群等待老师发落的小学生,连最闹腾的李云龙和程瞎子,也垂着头,紧抿着嘴唇,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哀戚与无助,身体绷得笔直,生怕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惊扰了里面。
死一般的寂静中,只有仪器的隐约滴答声从门缝里透出。
突然,一阵急促而独特的卫星电话铃声打破了沉寂——是肖征的加密专线。
他猛地一震,快步走到旁边的安全楼梯口,深吸一口气才接通:“首长!……是,我们刚到……营养针已经注射了……但是……老旅长的情况……很不好。
保健局的同志正在里面会诊……我爱人王月同志说,老首长是身体机能彻底衰竭,油尽灯枯了……让我们……做好最坏的准备……”
肖征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眼圈瞬间通红,“是!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是!您……您也千万保重身体!”
当他挂断电话,重新走回走廊时,所有人都看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