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铜色面孔,此刻蒙着层青惨惨的煞气,不是张三又是谁?
"果然..."陆长生指尖掐进掌心。白天过分的热情,打听灵植品质,甚至"偶遇"时总往他灵石袋瞟的眼神...一切都说得通了。
这哪是什么老实邻居,分明是盯上肥羊的劫修!
张三的动作快得不像灵植夫。他猫腰蹿到灵田边,从怀中掏出个骷髅状法器,黑雾从骷髅眼窝中涌出,瞬间笼罩整片灵田…这是要毁尸灭迹!
陆长生浑身发冷。若他还是练气一层,此刻怕是己经着了道,但现在...他感受着经脉中奔涌的灵力,轻轻按住躁动的老黄。
"砰!"
房门突然爆裂。张三裹着黑雾冲进来,骷髅法器首取陆长生咽喉!千钧一发之际,陆长生袖中飞出一道青光…新买的七星藤种子在空中爆开,瞬间长成密网。
"练气三层?!"张三惊叫变调,他显然没料到猎物修为暴涨,慌忙掐诀催动黑雾,骷髅嘴里喷出腥臭绿火,眨眼烧穿了藤网。
陆长生趁机滚到床下,从暗格里摸出把锈迹斑斑的短剑。
这是原主留下的唯一法器,因灵力枯竭被当作废铁扔在角落,此刻他全力注入灵力,剑身锈垢层层剥落,露出底下血槽。
"小畜生藏得深啊!"张三狞笑着挥袖,三枚透骨钉破空而来。
陆长生侧身闪避,仍被一枚擦过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老黄狂吠着扑向张三,却被一脚踢飞,撞在墙上发出哀鸣。
剧痛反而让陆长生冷静下来。他想起白天买的隐雾草种子,猛地将剩余灵力灌入短剑。
血槽亮起刺目红光,剑气横扫过屋角的陶罐…里面装着所有隐雾草种子!
"嘭"的一声闷响,整个石屋瞬间被浓白雾气填满。
这种灵植种子本就蕴含遮蔽效果,此刻被剑气激发,连张三的骷髅法器都暂时失灵。
"老黄!"陆长生在雾中低喝。灵犬的呜咽声从右侧传来,他循声扑去,锈剑带着全部灵力刺出。
"嗤——"利刃入肉的闷响后,是张三不敢置信的咳嗽声。
雾气渐散,陆长生看见自己的剑正插在对方心窝。
张三的右手还保持着掐诀姿势,左手指甲却己变成诡异的紫黑色——分明藏着毒招!
"你...明明..."张三嘴角溢出血沫,瞳孔开始扩散。最后时刻,他竟露出诡异的笑,"他们...会帮我报..."
尸体倒地时,陆长生双腿一软跪坐下来。老黄一瘸一拐地蹭到他身边,用温热的舌头舔他流血的手臂。
月光从破屋顶漏下,照在张三扭曲的脸上,那抹怪笑凝固成永恒的威胁。
陆长生沾血的手指探入储物袋,最先摸到几块棱角分明的下品灵石。
继续摸索时,指尖突然触到一块冰凉的金属物件…是块通体漆黑的玄铁令牌。
"穷鬼..."他下意识低语,却在取出令牌的瞬间变了脸色。
"嘶——"
刺骨寒意如毒蛇般顺着手臂窜上脊背。令牌表面,一张狰狞鬼面浮雕正泛着幽光,空洞的眼窝里似有黑雾流转,那咧开的嘴角随着角度变换,竟像是在对他狞笑。
"什么邪物!"
他猛地甩开令牌,衣角仓皇裹住这邪物,但为时己晚,裸露的皮肤己爬满鸡皮疙瘩,像是被无数阴冷的手指抚过。
张三临死前那句含糊的诅咒突然在耳边回响,陆长生浑身一僵,冷汗顺着背脊滑下。
"这绝非普通劫修会有的物件...难道真如张三所说,他们背后还藏着更可怕的存在?得抓紧种田提升修为了,也得赚钱到城里去。"
夜风呜咽着卷过林间,陆长生突然意识到,今夜的生死搏杀,或许只是掀开了某个庞大阴影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