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冲在了最前面。
中弹的大腿,无法支撑他长途的奔袭,为了避免拄拐走路,这小子想了一个馊主意,找了两块夹板,将受伤的大腿用绷带紧紧地捆了起来,虽说没什么卵用,又不是断了腿,可他就是要这么做,这样的话,整条腿都会很疼,就不是一个地方疼了……
这种方式与许晨风用绷带将手臂伤口勒的更疼有异曲同工之妙,真不知道,他们这群倔脾气的人是不是脑子都有坑……
“二狗子!”猛然间,他的目光瞥见了一个同乡在往前冲的时候,忽然间身体一阵抖擞,然后躺在了地上。
李黑子一瘸一拐的来到了他的跟前,勉强的蹲下,将他拉起来,这时候才看见,他的胸口位置,正在往外汩汩的流血。
“黑子哥、俺、俺不行啦……”这个叫二狗子的士兵脸色惨白,止不住的颤抖,表情痛苦又激动。一把攥住了李黑子的胳膊。“黑子哥、咱们一块长大、从小你就喜欢欺负俺,现在好了,俺要先走一步了,下辈子换俺来欺负你吧、还有,给村长带句话、俺那钱就不要了,送给他啦,就当是俺这些年在他家吃白食的伙食费吧……”
“二狗子,别死啊!”
“黑子哥、啊、好疼,好疼……”
二狗子拽住黑子胳膊的手瞬间失去了力气,脑袋一歪,毫无生息。
“啊!啊!啊!”
看着同乡一起长大的好友又一个倒在了自己面前,李黑子的眼泪夺眶而出,如鲠在喉,使劲的将眼泪憋回去,低声的吼叫着,试图将这股憋闷的情绪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