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整层都被阎屹洲包了下来,几人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梁雅静拉着宋嫣然的手,关切的问道:“然然,你的预产期就只有一个月了,最近感觉怎么样?”
“除了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您都不知道,我现在每天的愿望都是快点卸货!”
宋嫣然每天腰酸背痛。
起坐行动都不方便,还总是胸闷气短,晚上也睡不好。
她感觉再不卸货自己都快抑郁了。
“好羡慕姐姐,一胎只怀一根独苗!”
梁雅静笑着感叹:“你这是幸福的折磨,好在也快熬出头了。”
晚上六点钟。
宋枳抱着肚子,疼的满头是汗,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的披散着。
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医护人员连忙搀扶着她躺在床上,阎屹洲始终陪在她身边。
其余人则是站在产房外面焦急的踱步,期待又紧张,还伴着掩饰不住的心疼。·3!3^y!u′e.d·u′.~c~o,m/
宋知宴也马不停蹄的赶来。
“雅静,情况怎么样了?”
“才正式发动,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过有姑爷在里头陪着,枳枳应该不会太紧张吧?”
宋枳紧不紧张不知道,产房外面的人却是一个比一个紧张。
梁雅静说话时,就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宋知宴的手。
她的手很冰。
宋知宴也莫名跟着紧张。
宋嫣然起先被安排在一间舒适的房间里休息,这会儿也躺不住,非要守在产房外面。
“放心吧,枳枳和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宋知宴自我安慰着。
产房内。
宋枳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的躺在产床上。
想着自己待会儿生孩子时的样子,便对阎屹洲说道:“你出去吧,医护人员会照顾好我的。”
“我哪也不去,就留在这里守着你。”
“可是……”
见宋枳一脸羞赧,阎屹洲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枳枳,你要相信自己在我心里的位置,更要相信我对你的感情经得住考验,无论发生什么,永远都不会改变。”
听到阎屹洲无比坚定的情话,宋枳不在担心。
她紧紧的抓着阎屹洲的手。
因着腹痛强烈,死死的咬着唇。
阎屹洲怕她咬伤自己,连忙把手递到她嘴边。
“咬我。”
宋枳起初不咬,可一个小时后,整个人有些虚脱,神志都不太清楚。
阎屹洲将手递到她唇边时,就下意识的咬住了。
“阎太太用力!用力!”
看着宋枳痛苦的模样,阎屹洲心就像刀绞一样疼。
他责怪自己害她怀孕生子。
“枳枳,我发誓,只有这一次,绝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罪!”
宋枳已经用力持续近两个小时,已经没有余力说话。
但阎屹洲在她耳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见。
她能感受到来自阎屹洲的强烈的爱,正是这份爱,支撑着快要筋疲力竭的她,再次全力以赴。
孩子渐渐露头。
病房里尽是医生与助产的声音。
“阎太太,用力,快,宝宝头发又密又黑,再坚持一下,深呼吸,听我指令……用力……”
“啊——”
起先宋枳为了保存体力,即便太疼也一声没吭。
可当孩子出来的那一刻,还是没能忍住,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
紧跟着,便失去了意识。
“枳枳!老婆……枳枳!”
“孕妇晕倒了!”
助产剪断脐带,立刻将婴儿道理拍打脚面,直至传出一阵有力的哭声。
“阎先生,是位健康的小公主!”
助产把婴儿递到阎屹洲面前,他只是冷漠的扫了一眼,便再次看向晕倒的宋枳。
“我太太怎么了?”
“不好了,孕妇大出血!”
阎屹洲神经一紧,立刻看向产床,触目惊心的红色刺痛了他的眼。
“救人!快点救人!”
主任医师连忙说道:“吩咐血库,产妇需要大量输血!”
“今天枳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阎屹洲猩红了眼,强大又危险的气场,让所有医护人员为之一振。
护士匆匆跑出产房,随后又有人拿着大量血袋冲进产房。
这一幕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