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屹洲疑惑蹙眉。
秦枳太了解阎屹洲,他发起脾气来什么都不顾。
甚至在他心里,是不是被阎振海当成接班人培养,将来是否能坐上阎家的家主之位,对他来说都没那么重要。
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要断了与宋家的合作。
但秦枳是理性的。
她无法在事业上帮助阎屹洲,却可以在他发疯时,引导他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至少现在,阎屹洲不适合跟宋家撕破脸。
阎屹洲狐疑的看着秦枳:“你想认回宋知宴?”
秦枳没有跟阎屹洲解释太多,顺着他的话锋说道:“我现在还没了解清楚当年的真相,不过单看着宋知宴的为人处世,他应该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这一切都是苏绾棠的计划,宋嫣然被她敬爱的母亲利用,她也是受害者,不如看在他帮了我们的份上,先不要与宋家为敌?”
果然听完秦枳的话,阎屹洲毫不犹豫地应道:“好,都听枳枳的!”
他说的十分坚定,丝毫也不显为难。
仿佛秦枳可以帮他做任何决定。
哪怕叫他去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照做。
坐在前排的林奇,在听到阎屹洲改变主意后,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他每天都在担心,宋知宴会催他辞职。
这几天但凡遇到跟宋家有关的案子,他都尽量不出面。
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清净日子,林奇只想拼命降低自己在宋知宴面前的存在感。
这时。
秦枳疑惑的说道:“不知道宋嫣然后来怎么样了……”
“咳咳……”
驾驶室中的林奇突然清了清喉咙,浑身都显得不自在。
阎屹洲敛眉。
“你不舒服么?”
“咽炎犯了。”
阎屹洲也似突然想起来,问道:“那天傍晚打你电话,怎么找不到你人,关机干嘛去了?”
“咳咳咳……”
林奇继续战略性清喉咙。
阎屹洲眉头再次蹙紧。
林奇随即说道:“老板,我最近上火,不然您派我出差吧!”
这次不单单阎屹洲满脸疑惑,秦枳也一脸狐疑。
林奇今天不对劲儿。
阎屹洲没好气的说道:“你上火跟出差什么关系?出差就不上火了吗?”
“想换换水,可能水土不服……”
“你来江城几个月了,现在跟我说水土不服?”
“咳咳……”
这时。
阎屹洲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竟是宋知宴。
阎屹洲有些意外,毕竟宋知宴是长辈,以往有什么事情都是直接联系阎振海的,几乎没有主动与阎屹洲通话的时候。
阎屹洲狐疑接听。
“宋伯伯,您突然打电话过来,是合作上有什么问题么?”
“合作没问题,我是来找你要个人。”
“要人?”
“是的,林奇没跟你说么,他在跟然然谈恋爱,所以我准备把他要过来,在宋氏集团给他安排职务,也方便我亲自考核一下这个的准女婿。”
“……”
车厢里很安静。
坐在驾驶室里的林奇已经瑟瑟发抖。
须臾。
阎屹洲挂断电话。
一双墨黑的眸子里,已经噙着几分危险气息。
未等他开口,林奇连忙哭腔道:“老板,我可以解释!”
林奇将两人送回到住处后,便跟着阎屹洲来到书房。
一切说开后,阎屹洲陷入沉思。
林奇以为自己小命要不保,急得就差给阎屹洲跪下了。
“老板,我发誓,对您绝无二心,我根本没跟宋小姐在一起,更也没想过去宋氏集团!”
片刻。
阎屹洲坐在办公桌前喃喃自语:“倒也不是不行。”
“啊?”
“林奇,你去联姻吧。”
“老板,我耳朵没出问题吧?”
“你听力正常。”
“……”
林奇痛苦面具。
这当老板的,怎么一个比一个抽象?
他只是个苦命的打工人啊,干嘛非得可他一只羊薅羊毛?
阎屹洲回到卧室。
见秦枳还靠在床上,见他进来一脸幽怨。
“枳枳,腿还疼么?”
秦枳气鼓鼓地说:“你试试一个礼拜遭受非人待遇,会不会受伤?”
好在她有一些舞蹈功底,不然韧带肯定要被拉伤。
阎屹洲来到跟前,凑近她耳边说:“非人待遇?我看你当时叫的挺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