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州,你这次算是捡回一条命啊。”
医院里,一身白大褂的秦老和蔼的站在病床边,床上坐着的是前段时间木棍插胸膛差点没命的段克州。
“哼,是这臭小子没眼力劲儿,要不怎么就别人没事,光他有事。”
床尾正对着,坐着一个穿军装的中年人,模样和段克州有六分相似,身上一股子领导者威势。
听到段魏林的话,秦老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话,
“魏林,你就是嘴硬,克州刚出事的时候,你吓到的样子,你给忘了?”
段魏林被秦老的话一窘,神色尴尬的看着秦老,
“秦叔,当着孩子的面,提这个做什么。”
秦老笑呵呵的用手指对着段魏林轻点两下,
“你呀,和你父亲一个脾气,嘴硬心软,克州,你可不能学你爸啊。”
段克州眼中含笑,
“是,秦爷爷。”
段克州腰背板首的坐在病床上,光裸的上半身绑紧绷带,眼底的虚浮和苍白的唇色能看的出他最近受的苦处。
“秦爷爷,这次麻烦你舟车劳顿,跑到村子里接我。”
没等段克州把话说完,秦老摆摆手,
“我没做什么,就是跑了趟腿,你要感谢的应该是给你做手术的小家伙。”
段克州听后点点头,神色有些复杂,
他当时让蒋越梁做手术,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一是觉得自己的伤不严重,二是当时情况紧急,他受不了那个胖医生的墨迹劲。
段魏林听到秦老提起这件事,原本不苟言笑的面容皱起了眉头。
“秦叔,我找人去查过这个蒋越梁,他的家庭关系杂乱的很,而且资料上显示他就是一个高中生,你说他身上的这身医术是从哪里学到的?”
私生子,双方家庭漠视,却有一身好的医术。
和蒋越梁一起做手术的韩大夫,到底没敢把所有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当时帐篷里面有护士有麻醉师,都睁大眼睛看着呢,他怎么敢扯谎。
在面对段魏林的询问时,如实的全盘托出。
秦老不赞同的看着段魏林,“魏林,现在都是法制社会了,别老拿人当敌对分子看待,我看那小孩子人不错,眼神清正,是个可靠的人。就算是不知道他身上的手术能力是从哪里学来的,把你儿子救回来了,不就得了吗,谁身上还没有点秘密。”
听着自家老爸和秦老的对话,段克州坐在床上慢慢的思量。
“爸,我想把蒋越梁招进今年的特种人才编制,”
央北大学的特招生被安排到偏远地区进行特殊军训,当然不是普通的锻炼。
国家在飞速的发展,不管是经济还是科技都需要更多的顶尖人才。
高校招收的特招生更是国家看重的重中之重。
也不是所有有专业优势的学生都收,也要看这些新生的人品。
所以,这才有了一年一度的云阳营地新生训练。
段魏林沉吟片刻,看向段克州。
“这孩子的履历和水平都没有问题,我没有意见。”
段克州皱起眉头,秦老以为又伤到了段克州身上的伤势。
“克州,身体疼吗?”
段克州摆了摆手,
“秦爷爷,我没事,我只是担心蒋越梁不会同意被招收。”
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段克州发现蒋越梁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对待周围的人和事,十分的冷漠,漠不关心,把自己抛之事外。
这样一个人招揽他进入特种编制恐怕有些难度。
想必这样的人应该更爱自由。
听到儿子的疑虑,段魏林用手拍了一下桌子。
“国家要招收,他那小子高兴还来不及,他怎么可能会拒绝。”
段克州没说话,站在旁边的秦老想了一下,同意段克州的观点。
“我觉得克州想的有些道理,我也觉得那个小男孩是个有主见的。”
段魏林看着两人的模样,不屑地哼了一声。
他到现在还没有见过蒋越梁,还不知道蒋越梁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18岁的小毛孩子,就是高傲能高傲到哪里去?
“不管怎么说,先按照名单上的人找他们1对1谈话,只要是对国家有用的人才,我们就要竭力争取。行了,这事儿我来办好了,你小子就在这里踏踏实实的给我养身体。”
段魏林用生硬的语气和儿子说话,当了这么多年的铁血硬汉,即使心爱的儿子身受重伤,差点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