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灾情己经控制的很好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简思敏下意识的提起旁边的急救箱,跟着金淼淼往帐篷外面跑。
帐篷里的人能去的都去了。
老远能看到一座废旧的矮墙,下面围着一圈人。
原本英挺俊硕、帅气有型,一身军装勇武逼人的段克州没有了原来的精气神,面色蜡黄,唇色干粉,嘴角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他的眼睛微微闭着,呼吸若有似无,一根截断的木头插在他的胸膛上,军绿色的训练服被渗出的鲜血染成深红色。
赶来的庄严金淼淼等人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简思敏刚想说大家这样围着不好。
耳朵旁边就传来了冷冽又带着威慑力的声音。
“周围的人不要这样聚着,给伤员留出空间呼吸新鲜的空气。”
简思敏一愣,
这......
说话的语气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蒋越梁拨开围在边上的人群,眼中的镇定和专业让围在旁边的战士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李岸蹲在段克州的身边,用手轻轻的抚着段克州的胸膛。
他没见过这种阵仗,段克州的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被一根木头横穿。
他想帮忙却又担心伤害段克州的身体,只能在他旁边蹲着不敢离开。
蒋越梁喝退其他人后,一个箭步上前,先用手背试了试段克州脖颈处的脉搏。
等确定段克州的呼吸频率后,蒋越梁开始着手试探他身上的受伤程度。
李岸看着蒋越梁对段克州上下其手的动作,眼睛鼓了起来,急颜敌视的看着他。
“蒋越梁,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滚开!”
要不是他手还扶在段队身上,他早他娘的动手赶人了。
蒋越梁抬头冷冷的看了李岸一眼,
“不想让他死,就给我闭嘴。”
说完,蒋越梁继续在段克州的身上摸索,
“2-6段肋骨骨折,左肩胛骨粉碎性骨折,胸膛鼓胀,怀疑肺部严重挫伤,他吐了多久的血?”
一连串的专业术语砸的李岸晕乎乎的,
听到蒋越梁的问话,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吐了有两分钟左右,我给他按着胸膛,吐的情况就轻了。”
蒋越梁用手比了比木头距离心脏的位置,
这根木头是村民家里做窗扇的,有小孩小臂一般粗,露出来的一截木头上带着斑驳的油漆,还有好多硬的木屑。
“不排除伤到心脏血管的可能,为防止感染,最好抓紧时间手术。”
“还愣着干什么,抓紧时间把队长送医院啊,快去找车。”
旁边的战士上前想搭把手把段克州扶起来。
蒋越梁一把挥开他的胳膊,
“别动他,你想让他死的快点吗?”
“你!”
战士握紧拳头想给这拽小子一拳,可蒋越梁摆都没摆他,继续查看段克州的情况。
“医疗队什么时候能到?”
李岸看着蒋越梁,
“段队刚出事就给那边打电话了,还有 15分钟。”
15分钟不太够,蒋越梁皱眉想着办法,
如玉的手指因为查看伤势沾满鲜血,想托眼镜来着,注意到手上的血污,又放下了手。
简思敏站在距离蒋越梁不远的地方看着他,此时心和手都失去了温度,在八月炎热的夏,冷的可怕,
她不知道是因为段教官的伤,还是因为蒋越梁。
一切的违和都有了解释,
蒋越梁
也重生回来了。
......
为给伤员创造良好的手术环境,蒋越梁指挥众人拉油纸布、撒驱蚊药水。
高温的环境更不利于胸口上的伤势,李岸用酒精棉球小心的擦拭着段克州伤口外围,
他身上的训练服早就被蒋越梁暴力剪开了。
百忙之中,蒋越梁回头寻找简思敏的身影,
两人视线在对视时,简思敏下意识的躲开了。
蒋越梁的瞳色暗了暗,睫毛轻动,在下眼睑上落下一片清辉。
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手术环境准备就绪,没让众人等多久,不远处传来战士嘹亮的的声音。
“都让开,让开,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老远看到一个身穿迷彩服的战士用手拽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