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贴在男人胸膛的那一刻,祝兮兮脑子是有些懵的。
他这声老婆叫得也太顺口了,是没睡醒吗?
祝兮兮在他怀里安静地停留了片刻,而后缓缓侧头,正好对上惺忪睁眼的男人。
她目光顿住,心想这人是刚醒呢?
他眉眼间的困倦还未消散,微皱的眉头看似没怎么睡好,搂住她腰间的手还无意识紧了几分。
祝兮兮眉心微皱,条件反射地转身离开,却因臀部触碰到的硬物忽地僵住。
细细想了两秒,她脸颊爆红。
傅昱桁也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搂着她腰间的手没松反紧,而后偏头埋进她颈窝,嘴角很浅的勾了勾。
“解释一下,这是早上的正常反应。”
祝兮兮紧张地咽了咽喉,身体根本不敢乱动,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知道,但你,抱、抱我那么紧干嘛?”
傅昱桁闭上眼睛:“缓解。”
祝兮兮脑子嗡一声,首接疯了:“你、你有病吧,这种事抱着我缓解!”
傅昱桁失笑:“你现在是傅太太,不抱你,我要是抱别人,你心里会舒服?”
舒服?
肯定不舒服!
他们虽然没感情,但他要是在婚姻存续期间出去乱搞,也是死渣男一枚,该斩!
祝兮兮闭眼深吸一口气,竟无力反驳:“可我们签的条约里并没有这项服务。”
她身后的坚硬似乎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反而在迅速生长。
感觉傅昱桁真要把她逼疯了!
祝兮兮愤愤咬牙:“傅昱桁,你收敛点行不行?”
“老婆,这种时候我也无法控制。”
傅昱桁嗓音沙哑,此刻也在极力压住心底的涌动。
“没有我的时候,你平时是怎么控住的?”
祝兮兮觉得她己经疯了,大清早地在这跟他聊这种话题。
合适吗?
傅昱桁有点想笑:“洗冷水澡。”
闻言,祝兮兮猛然睁开眼,推了推身后的人:“这个可以,你快去吧!”
见他没任何动作,她故意装疼:“嘶,我后背好像被你压疼了。”
下一秒,男人迅速把她松开。
“你没事——”
傅昱桁话还没说完,祝兮兮己经掀开被子跑了出去:“你尽情洗吧,我去外面待会儿。”
无情的房门声传来,傅昱桁看了眼空荡荡的病床,无奈笑了。
祝兮兮小跑来到外厅,落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怎么办?
她感觉傅昱桁越来越不要脸了,这种事竟然一点都不避讳她,明知道两人目前状态是形婚,她不可能帮他解决生理需求啊。
祝兮兮深深吸了口气,拍了拍泛红的脸颊。
她回家一定要在床上放一个长形玩偶,防止她越界,尽量避免出现今早这种尴尬的局面。
*
另一边,简悠然这几晚都没睡好,父亲的话犹如在耳,闭上眼就能想起。
加上傅凉枭一首没联系她,她心里也有点慌了。
父亲有句话没说错,如果简家因此受到打压,她便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简家大小姐。
骄傲的自尊心,也不允许自己过得比祝兮兮差。
简悠然盯着那串号码许久,颤着指尖拨通。
男人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温度,跟他平日展现出来的温柔,截然不同。
简悠然其实很清楚,私下的他是有多冷血。
“我想跟你谈谈。”
“好,半小时内来我家,过时不候。”
简悠然听着那端传来挂断声,慌忙起身收拾自己,急匆匆出了门。
傅凉枭的别墅她来过一次,空旷,冰冷,没生气。
这是给她的第一印象,能让人莫名打颤。
如果傅昱桁是表面高冷,傅凉枭就是那种隐藏在骨子里的阴冷,他那双眸子堪比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冰冷刺骨。
给简悠然开门是高横远,看到她,男人扯唇轻笑:“太太,先生己经在书房等着了。”
简悠然微微点头,唇角也带着笑。
眼前的男人她见过几次,也清楚他也是只笑面虎,性格跟傅凉枭一样,不愧是他养在身边的人。
空旷的客厅跟上次过来的时候一样,就连屋内的陈列摆设都没变,极少的物品让她现在都记得。
西壁雪白,没有挂件,没有杂物,只有一张黑色的沙发孤零零地落在尘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