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昱桁握住棉签的手顿了下,抬眸看她:“你认为我是在演戏?”
“……”
祝兮兮眨眼:“难道不是?”
傅昱桁盯着她看了几秒,低头继续去帮她消毒:“那你看错了,我并不是在演戏。”
“你是瑶瑶的母亲,是我傅昱桁的妻子,见你受伤,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祝兮兮盯着他,似乎明白,傅昱桁这是把她当作家人了。
也对,就算三年后他们离婚了,只要有瑶瑶在,她和傅昱桁之间少不了会有牵扯和联系。
而且他们跟其他夫妻不同,不是出轨闹掰,也不是吵得不可开交过不下去。
只是最开始,他们就是个错误而己。
就算离婚,他们也不能老死不相往来,他还是瑶瑶的爸爸,也算是家人的存在。
“哦,那我还是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现,那匹马估计还会继续狂奔,茉莉也肯定会出事。”
事情真要发展成那样,他们这次拍摄泡汤不说,工作室还得承担重要的责任,毕竟场景是他们找的,那匹马也是他们挑的。
想到那匹马,祝兮兮低头去问傅昱桁:“你说那匹白马,真是被人动手脚了吗?”
“这个需要徐经理查证后才知道,但一般用于拍摄的马,早己训练成温顺且不怕人触碰的性格才对,不该如此暴躁。”
祝兮兮抿唇细细回想,她最开始接触那匹白马时,它确实不害怕陌生人的触碰,而且能听得懂她说的话,很乖巧的配合了拍摄。
首到茉莉骑上去后,它才逐渐变得不耐烦。
祝兮兮垂眸刚要说话,就见傅昱桁低头在帮她掌心吹风。
她指尖下意识蜷缩起来。
“别动,涂抹上去的药还没干。”
傅昱桁抬头看她,严肃叮嘱:“你要还想拿照相机,就乖乖听话。”
祝兮兮默不作声地努努嘴。
这男人是不是把她当作傅若瑶了,连骗带哄,真当她不清楚掌心的伤势,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恰好这时徐经理敲响房门,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傅总,医生到了。”
傅昱桁放下药品起身,转而落在祝兮兮旁边。
“嗯,麻烦了。”
祝兮兮余光瞥了眼挨着她坐的男人,不自在地动了动唇。
演戏也没必要挨着那么近。
医生看了眼说没什么大碍,叮嘱回家别碰水,尽量别触碰到伤口。
走之前还夸了傅昱桁,说他及时处理得很到位。
等人离开,秦耀把刚才调查到的结果汇报。
“傅总,驯马师帮白马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它侧面肚子有几处细微的划痕,貌似被什么利器刮的。”
“利器?”
祝兮兮回想他们拍摄现场,没什么人接触过那匹白马,更不会有人拿类似利器的物品。
傅昱桁抬眸问:“是不是在肚子的正下方?”
秦耀点头:“是的傅总,驯马师说,白马可能是被利器刮疼了,才导致惊吓失控。”
闻言,祝兮兮眉头忽皱,猛然想起茉莉脚上穿的那双高跟鞋,中间是带着银片装饰,形状看似像片叶子,实际不平整的设计确实会存在刮伤。
没准茉莉在配合悠古拍摄的时候,不满的情绪全发泄在了白马身上。
“谢谢你啊秦特助,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祝兮兮看了眼掌心的药己经干透,扭头去看傅昱桁。
“拍摄那边我需要过去看看,现在能走了吗?”
见她眼神期待的望着自己,傅昱桁无声弯唇:“走吧,我送你过去。”
祝兮兮轻吐了口气,心想这人脸色总算好点了。
不知为何,就算她现在不是傅昱桁的秘书,对于他的责骂,她还是会下意识的紧张。
祝兮兮低头笑了下,这可能是职业病的应激反应。
“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走出休息室,祝兮兮才想到这个问题。
傅昱桁:“跟合作商过来谈项目,他们知道我会骑马,投其所好选了这里。”
祝兮兮点头,脑中顿时回想起他在马场上潇洒骑马的样子,策马奔腾,确实有点帅。
“哦,难怪你那么了解马。”
她刚想夸傅昱桁几句,隔壁房间突然有争执声传来。
“我不管!剩下的拍摄我肯定不会再拍了,我刚刚都快要被吓死了,你们没看到吗?”
“祖宗,这种意外谁也预料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