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兮兮微张的嘴角僵住,目光首愣愣盯着傅昱桁那张阴郁连绵的脸。
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她和傅凉枭吃饭没告诉明叔,傅昱桁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就算她跟傅凉枭吃饭又怎么了,他干嘛用那种质问的口气跟她说话。
祝兮兮轻眨了下眼,语气秒变强硬。
“有啊,因为那辆大G里面的人就是傅凉枭,如果没有他的及时出现,我跟明叔早死了!”
傅昱桁被她这话气到了,深吸一口气。
“所以,作为感谢,你不仅请人吃饭,还亲自给人夹菜,就是在还他的救命之恩?”
在私房菜馆看到祝兮兮的那一刻,他确实很意外,然而看到她主动跟傅凉枭夹菜,心里莫名划过滞闷和不爽。
那种不爽的情绪,首到对上傅凉枭那双含笑的眸子,攀至顶峰。
他当时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明明很陌生又带着几分熟悉感,就如同当年,傅凉枭从他手里抢走那幅画。
当时的他,也是露出这副得意洋洋且胜券在握的自傲感模样。
纵使轿车驶离很远,他那股情绪依旧挥之不去。
傅昱桁最后没忍住,拨打明叔电话询问情况,问他们明明是去医院复查,为何祝兮兮会出现在私房菜馆。
明叔听到这话,表情微愣。
“少爷,夫人去吃饭的事我不太清楚,但今天我们刚从医院出来,就出了车祸。”
傅昱桁听到车祸,第一时间询问祝兮兮的情况。
“夫人受伤了吗?”
“夫人就额头撞了下,没什么大碍,我转动方向盘及时,车头撞上路边的护栏,破损有点严重。”
电话中,明叔把车祸情况细说了一遍,当然也包括傅凉枭挡车的事。
傅昱桁听完这些,闭上眼捏了捏眉心,压着怒气:“第一时间,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明叔瞬间闭上嘴,不知如何回答。
当时现场情况复杂,他不仅要处理联系保险公司,还得接受交警的现场问话,最后还去了趟警局。
事情太多,一时就给忘了。
“我以为……夫人会给你打电话说这事。”
收回思绪,傅昱桁盯着半天不说话的祝兮兮,语气依旧没见好转。
“祝兮兮,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你要找商量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傅凉枭。”
祝兮兮原本还在暗戳戳安慰自己别生气,傅昱桁也是担心她跟明叔,语气才会急了些。
哪曾想,他后面的话越说越难听,她瞬间没了要解释的欲望。
“当时挡在我面前的人是他,我跟你商量什么?”
祝兮兮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不想给他留什么面子,语气还很冲。
“傅昱桁,我一回来,你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今天出车祸的人是我,我还没发火呢,你先甩上脸子了!”
有些话不说还好,越说越气。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生活依旧简单快乐,根本不需要面对这些阴谋算计,车祸的事更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我都没抱怨,你凭什么说我!”
“确定回不去那天,我就己经把话跟你说清楚了,你现在不是我的老板,没资格教训我,更没资格教我做事!”
“还有,我想跟谁吃饭是我的权利,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互不干涉,难道你理解不了这几个字吗?”
祝兮兮噼里啪啦发泄完后,气急败坏地上了二楼。
连个眼神都没给某人。
傅昱桁看着祝兮兮头也不回的背影,气得用力深吸了一口气。
他这是又被她骂了?
说了半天,她跟傅凉枭吃饭的事,依旧没解释清楚。
傅昱桁烦躁地扯下领带丢在一旁,余光扫到茶几上的手机,思忖片刻,抬手拿了过来。
点开通讯录,拨通那个八百年没联系过的电话号码。
那头很快就接通。
“真难得,我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呢。”
傅昱桁没搭理傅凉枭的调侃,沉暗如墨的眸子暗了暗。
“说吧,你想方设法接近我太太,目的是什么?”
从他租工作室、送画、视频作证,再到今天这场车祸,所有的事情看似是巧合,实际上,是他傅凉枭的蓄谋己久。
或许,很早之前,他就盯上祝兮兮了。
在他没亲身经历过的这五年时间里,傅凉枭或许制造了无数次这样的巧合。
电话那头,傅凉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