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色观察傅总表情，点头：“是的，傅总。”

傅昱桁视线继续往下，当看到有两笔私人账户，目光忽顿。

开户名是傅凉枭。

他急忙往下查看，前后加起来也就这两笔。

但不是同一个日期。

傅昱桁回想祝兮兮那日的话，指尖又往上移动两行，落在第一笔金额上。

如果没错，这笔应该是店铺的租金。

那下面这笔……

秦耀小心翼翼候着，好奇的目光在傅总身上扫了好几眼。

以前傅总从不看账单的流水，今天这是怎么了？

每一笔都查得如此仔细。

不会真信他脑子不好使，在对账吧？

秦耀垂眸暗暗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拿脑子来说事。

“行了，你出去吧。”

秦耀如释重负，忙不迭转身离开。

关上门，他忽然悟出一句感慨。

能活着，太难了。

等人出去，傅昱桁拿着手机转身，拨通顾远乔的电话。

“你清楚傅凉枭送给你嫂子的那幅画吗？”

顾远乔挑眉：“送？”

两秒后，恍然：“哦，你说那幅星月夜呀，我听嫂子说了，起初是傅凉枭打算要送她，但被嫂子拒绝了。”

傅昱桁眉心猛跳，感觉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什么意思？”

顾远乔说起这事就想笑：“嫂子本来死活不要，但傅凉枭己经让人把画送过来了，嫂子又不想占他便宜，就开口问价。”

“谁知道，傅凉枭要嫂子自己给价，嫂子哪里知道那画多少钱，首接出了个二百五。”

傅昱桁以为听错了，低头看了眼账单。

“是二百五十万吧。”

顾远乔首接笑喷了：“对呀，当年那幅画成交价是3.5亿，现在被嫂子二百五十万买回来，她傅凉枭亏得连内裤都不剩，你说这事搞笑不。”

“……”

傅昱桁眉头微蹙，他是笑不出来。

亏得内裤不剩的人，应该是他吧。

那幅画本来就是他的。

傅昱桁目光落在那二百五万上，眉头蹙得更深了。

祝兮兮刷的是他的卡。

到头来，他成了那个二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