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要帮忙吗?”
听着周围三三两两的声音,钟员外却是一一回绝了回去:
“不必,老夫自己应付得了!”
倒真不是这老父亲逞强,实在是思想保守的他,还总觉得自家闺女不可接触外男......
醉呼呼的钟小芸,却猛地直起了身子。
“宋嘉祥这个坏东西,还觉得咱是个小孩子。嘁......瞧不起谁呢!”
她晃晃悠悠地说着胡话:
“坏东西不和咱玩,咱去找缨子姐去!”
一边说着,她竟然自顾自地往后院走去,唬得她的老父亲赶紧拦腰抱了过去:
“我的好闺女啊,先回家醒醒酒行不?咱们就是丢人,也别丢在外面呀......”
但是,酒劲上来之后,钟小芸哪里还管得了其他?
她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倒显得钟员外像个拖在后面的累赘一般。
“咱就要去找缨子姐!咱知道她在哪里......”
忽然间,钟小芸好像想到了什么,那圆乎乎的小脸儿上忽地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
于是她蓦地蹲了下来,很自然地对着钟员外笑道:
“早些时候,沈大哥也来找咱打探缨子姐去了何处,这时候他们应当在一起才是。你说,他们在一起,会做些什么呢......”
闻听这话,钟员外气得一双手都在哆嗦。
“你你你......大姑娘家的出门在外,说着等话就不害臊吗?”
“嘿嘿嘿嘿.......咱可要去听墙根了!”
钟小芸一下子振奋了起来。
她的力气就算在平时,也不是养尊处优的钟员外所能比的,更何况这个时候喝了酒,更只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
钟员外就只怕将整个身体都挂上去了,又如何拦得住?
没法子,只能看见自家闺女像个女流氓似的,晃晃悠悠地向着后院走去......而他除了再去找找宋嘉祥,竟也全无一点办法。
“造孽,造孽啊!”
叹息声中,钟小芸已经走远。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王府。
老王妃不知为何,很喜欢这个小丫头,自她小时候起就常常邀她到后院来玩。故而各处的摆设早就烂熟于心,即便喝得大醉也不至于迷失方向。
厚厚的院墙,就好像一堵屏障一般隔绝了前厅和后院,也将所有的热闹挡在了外面。此处只有竹影摇曳、风声轻柔,一下子竟然是从极动到了极静之中。
钟小芸多多少少有些不太习惯,酒意不自觉地便醒了两分。
“是不是真的有些不礼貌?怎么也该先和王妃打个招呼的......”
也不知老王妃要是知晓了她的来意,会不会将这个打算听墙根的疯丫头给骂个狗血淋头......
稍微辨认了下方向,她脚下未停。
“缨子姐应当在这边厢房歇息,那个假山后面就是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这丫头片子蓦地羞得满脸通红。
却忽地,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中,突兀地混入了些不和谐的脚步声......
那声音很轻、很细,就好像竹叶青蛇划过树梢。但是多年习武早让钟小芸耳聪目明,这点声响还是瞒不过她的耳朵!
“是谁?”
她的酒意一下子醒了大半。
便也在同一瞬间,假山地下蓦地钻出一道黑衣蒙面的身影,如电光般直奔她的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