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都爆了开,经脉寸寸断裂......
沈川最先反应过来,一步冲到这老东西身前,两根手指只在腕间一搭,蓦地怒发冲冠:
“谁让你们上的刑?”
他怒目瞪视着那个牢头:
“你知不知道,这老儿是岁神道的高层,比一般教众更具价值!如今留不下活口,难道从你嘴里撬出消息么?”
那牢头吓得几乎都傻了......
“天地良心呀,大爷爷......小的发誓,只让这老儿受了点儿皮肉之苦!杀威棒嘛,历来的惯例,手底下兄弟们都有数的......这这这,实在是不知为何伤及到了筋骨啊!”
“哼!”
沈川迅速冷静下来之后,细细一考量,却也觉得这牢头不像说谎。
杀威棒可不至于弄死这么一个高手,只怕其中更有别的蹊跷......
他于是再将手指搭向腕间,眉头紧蹙。
“川,怎么样了?”
赵缨也紧张得有些呼吸急促。
过了良久,沈川却也只是摇了摇头。
只道:“没救了。”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地,那颗花白的头颅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赵缨一下子攥紧了拳头,声音有些颤抖:
“那龙无耳已经来过了?咱们还是来晚了?”
若不是狱中用了重刑,也不像是鼠无脑自己崩坏了经脉,那便只有可能是外来人干的好事了!
闻听此等猜测,沈川再度怒气冲冲地冲到牢头身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两只腿脚无助地扑腾着......
“在我等来之前,狱中真的没有来过人吗?”
“当......当真!小人怎敢欺骗大爷爷大奶奶......”
这厮说话的时候,目光有些躲闪,两手下意识地捂向腰间的钱袋子......
沈川一下子又给气笑了!
他一把将这家伙摔到了地上,面上泛上了森寒的笑意:
“想清楚了,目前只死了一个要犯,还尚可算你玩忽职守......可若是里面的要犯都出了事,那便是阻碍朝廷剿灭岁神道的大行动,你够按通敌论处了!想想你的家小,你的亲眷,你的满门你的九族......”
那牢头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沈川又适时地掏出那块金牌,丢出了一颗甜枣:
“只有本官可保你无罪,怎么选择全看你的!”
话到了此处,那牢头终于防线尽溃了!
他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含混不清的言语越说越快:
“早些时候确实来过一个男人,说是探视好友......小人、小人悔不该当是贪财,竟放他进去了......”
这便说得通了。
赵缨强忍着,没有将这家伙一巴掌扇进墙壁里面,咬着银牙寒声道:
“那就快快头前带路,耽误了事情活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