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回去!他身上还负有重伤,唯有上古之物的神性才能疗愈,故而现在是除掉这等大患的最好时机!若是晚了,待北离人将那金辇转交到他的手上,那就来不及了!”
“你是说,北黎人的黄金辇现在在他手上?”
“这不是明摆着吗?姓孟的缺少上古之物,北黎人手里正好有一个,偏又指着姓孟的脱身......”
赵缨将不相干的两件事情这么一说,还真的引发了旁人的一些联想。
她接着添油加醋地补充着细节:
“您看,那尊金辇何其沉重,北黎人带着它如何能走快了?您只要找到姓孟的一问,他若是支支吾吾的,那便定然有鬼!”
言毕,白圭公公忽地一把将石桌拍得粉碎。
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向着太子致歉行礼:
“老奴一时失态,望太子殿下责罚。”
“此等国贼着实可恨,不怪白公公怒火攻心,就连本宫自己都恨不得活剐了他!”
太子俊秀的小脸上漫上来一抹潮红。
又问赵缨:“红娘子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我在水下亲眼所见!”
赵缨借着“忠臣”的身份,给自己半真半假的胡话又添了一些可信度。
正巧孟教主重伤在身,若朝廷能趁此机会,征发大军,一举将岁神道给平了......那她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只是就怕朝廷有心无力......
唉......总之,有枣没枣打三杆子,自己的反击却是一定要做的!
她可不是打碎牙齿和血吞的窝囊之人!
那一边,白圭公公不知和太子说了些什么,竟是一闪身便从这个凉亭之中消失不见。
速度快得,莫说是赵缨,就是武道修为更胜一层的蔡松,都没有看清楚身影。
“多谢赵将军提醒,白公公这就去追捕国贼去了。但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不至于放虎归山。”
太子这般解释道。
“如此,提前祝殿下马到成功!”
眼瞧着太阳越升越高,赵缨眼见得此番想要达成的东西都已谈妥,也便有了告辞的意思。
心中这般想着,她的口中也这般说着:
“眼见太子殿下安康,末将心中便放心了!特向殿下请辞!”
“啊?你这就要走了?不多留一会儿吗?”
太子殿下有些失望。
旁边两个壮实汉子走就走了,可是这么一个英姿飒爽的姐姐,多陪一会儿该多好......
望着这家伙巴巴的眼神,赵缨却是灿然一笑。
只道:
“巫山卫尚且有些俗务,不好在外太久......”
太子那张稚嫩的小脸,便越发垮了下来。
却也只好挥了挥手,便又是那个熟悉的禁军领着他们往回走着。
“太子殿下,有一言,不知臣妾当不当讲。”
白珑一直保持着缄默,这时瞧着几人走远,小院之中只剩下她与太子,便终于忍耐不住。
太子稍感诧异,可是眼望着那张白得透光的俏脸,与那双柔媚的双眼对上,便立时仿若没了魂魄。
他在石凳子上侧过身子,在白珑连连的娇笑声中,忽地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有何要求,尽管提给本宫!”
国之储君,什么要求还满足不了?
白珑柔若无骨地埋入他的胸前,蓦地抬头,一双眼睛中水汪汪的:
“臣妾刚刚听说,那个赵缨将军曾与岁神道沆瀣一气,祸乱了整个渝州......不知是真是假?”
“京都中也有如此传言,但都查无实据......不可信,不可信啊!”
太子摇着头笑道。
然而白珑却忽地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道:
“但是今日臣妾观瞧着赵将军的行事,似乎对岁神道很是在意......不知是不是急着灭口,又或是因着有这一节的缘故,欲彻底和过去切割......”
话没说完,太子忽地站直了身子,脸色很是阴沉。
“哪怕是父皇,也从来都不许后宫干政议政!你一个刚得宠幸的民女,又岂敢妄言?”
白珑摔倒在地,模样很是凄惨,一双眼睛更是蓄满了水,瞧上去梨花带雨。
她泣道:
“臣妾如何敢妄言,实在是担心太子殿下被奸人所欺,故而情急之下......呜呜......”
“好了!此事不要再提!”
太子一拂袍袖。
却终究是看不得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竟是主动弯下腰,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