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奈肚子里墨水不多,搜肠刮肚也没能想出啥应景的东西来。
呆滞了好半天,她却也只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慨叹道:
“这一行,当真是收获满满。”
“哈哈哈哈哈哈......”
沈川隔着千里之遥,自然看不到赵缨这时候的表情,但是仅凭借着脑补,也能想得到大概。
越想越觉得可爱至极,实在忍不住,便顺着半团龙元大笑出声。
赵缨面临的三大敌手,这一次至少解决了两个半......沈川也替她感到轻松,倒似比她自己还要畅快!
只不过这般肆无忌惮的大笑,却又果不其然地惹得赵姑娘恼羞成怒:
“再笑!再笑当心我找个枯井,将你也镇封在了井下!就像那条小白龙一般!”
她恶狠狠地威胁道。
话音刚落,无论是她还是龙元那一端的沈川,却都是想起了这样一个问题:
“那小白龙去了何处?”
......
太子殿下并没有按照律例住在馆驿之内,而是居于城中一座豪华的院落之中。
这处院落属于排帮的产业,却被新任的知府大人借花献佛,用以交好太子所用。
出钱出血的是排帮,得人情的却是知府......
秦帮主虽然暗中不知问候了知府家多少回的祖宗,但是却也歪打正着,让他一个江湖商帮之主也能登访太子的门。
如今,他和钟小芸便在这处院落的偏厅候着,足足从太阳初生等到了太阳将落。
听着外面又有动静,他忽地又站起了身子。
刚刚走到门口,早有守在外面的禁军交叉着兵器拦在前面。
“太子出行,闲杂人等回避!”
“闲杂人等?”
这处宅院还是老子的产业!
秦帮主心中暗自恼怒,可多年江湖养成的能屈能伸之性子,却终究是将情绪掩藏在了心底。
他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不着痕迹地握住了那禁军的手。
“军爷辛苦......”
两手交错之时,那禁军已然感觉手中一沉。
他看也不看,只是粗略地点了点分量。感觉满意了,这才不着痕迹地笼着手,顺势将那黄白之物滑进了袖筒当中。
看着手法,这等勾当可没少干......
这禁军终于和缓了几分,却是说道:
“我等辛苦一些不算什么,只是太子安危关系重大,若有半点闪失,我们全家都保不住脑袋!”
“是是是,小人自是知晓。”
秦帮主虽作为洗冤司在白帝城的暗子,明面上也只是个商帮之主,归根结底也并无官身。故而在这小小的大头兵面前,依旧有些抬不起头来。
他终于问道:
“您也知道,吾等在这偏厅等了一整天了,可否问一下太子,就问白公公此去结果为何?”
他和钟小芸在大清早的便登了门,倒确实引得太子重视万分,连身边最贴身护卫的大内高手都派了出去。
只是整整一天过去,太子再没现身,那大内高手也没回来。
秦帮主着实心里没底。
这个禁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又左右观瞧了片刻。
这才做贼一般地贴近了,道:
“某家可以帮你问问同僚,只不过......”
秦帮主心领神会:
“兄弟们都辛苦。”
言罢,一锭大银又是悄无声息地滑落到禁军的袖筒之中。
那禁军顿时眉花眼笑,大嘴几乎咧到了后脑勺。
只道一声:“等着!”
便和同僚商议着换班去了。
不久之后,门口换了新的禁军,但是同样地拦在门口,既不给他们一个说法,也不放他们走人。
钟小芸连连生着闷气:
“这也太过分了,真拿自己当这里的主人了么?”
“哎哟姑奶奶,您小点儿声!”
秦帮主连忙拦着她:
“莫说一处宅子,就是这大赵天下都是他们家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没听过吗?”
“话虽如此,可这行事也太过霸道了!事成不成,没个说法也就罢了,为何还不让我们走?”
她心系赵缨的安危,越等越是有些崩溃了。
秦帮主却也只能一叹:
“京城来的大老爷,都是这样子。这些大头兵还好一些,若是换了那些士大夫们......哼!”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眼见得天色彻底黑透,灯火都点了起来。
那个问信儿的禁军终于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