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时论起战力,孟教主甚至在这老太监之下。但是他毕竟曾达到过更为巅峰的高度,眼界见识还是更胜一筹。
但是北离的苏麻嬷嬷,却又是另一种情况。
她的两腿齐根而短,虽是炼神层次,却也只能发挥出三人中最弱的战力。
但是偏偏她的座下却有一尊重宝!
她加上金辇,却是相当于两个炼神高手默契联手!
虽说哪一个都不足为惧,但是合在一起,就连是孟教主伤重之前,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爆炸带起的浓烟尚且不曾消散,孟教主已然再做好了进攻准备:
“还差点意思......准备再战吧!”
言罢,大风与紫电便再度凝于他的手中,随时准备催动出去!
“嘿嘿嘿嘿......老身这金光护罩,时间越久越是牢固。二位此番奈何不得,只怕从此便再也无法击破了!”
苏麻嬷嬷连连冷笑,并不为“盟友”的攻击发表什么看法。
烟尘之中,她只是以手撑着金辇,真元和神力合二为一。
那护罩上遍布着冰裂一般的纹路,好似轻轻一戳就能将其戳得粉碎......可是每次打击在护罩之上,却都是差点意思。
待烟尘散去,金光却是愈发灿烂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孟神通忽地畅快笑了出来:
“好一个神器,本尊越看越喜欢了!”
放跑了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蛟龙,却意外遇上了一个神力广大的真正神器!
他的脑筋飞快地动了起来......
“这位公公,此獠怕是不好对付......若是朝廷还有什么高手,不如尽皆喊来助拳?”
“这......”
大内公公有些踟蹰。
到得这个时候,他终于看明白了孟神通的用意。
显然是想将他支走,好独吞这一神物!
其实事情到了如今,若能将这北离婆子留在大江之上,这一诉求却也并无不可......
而以如今的战局来看,北离婆子却也并无什么进攻方面的压力,偏只是那个坚固的乌龟壳子打不开敲不烂,还真得多叫几个帮手不可。
他思虑再三,终究是咬牙点头:
“如此,就劳烦将军看住此獠,咱家去去就来!”
又道:“待咱家回来,此獠若仍在原处,那么将军亦有大功!”
只说事成之后如何论功,并未说事情不成如何论罪......但是孟神通却知晓,这后半句省略了的才是这老太监所要表达的重点。
当真是身居大内久了,还当这千疮百孔的大赵是什么不可侵犯的泱泱大国呢......
孟神通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只是说道:
“以吾之神通,公公尽管放心便是!”
言罢,他看也不看那老太监如何远去,整个心神却是全部放在灿烂的金光之上!
两只眼睛之中,尽是贪婪:
“此间已无多余之人,咱们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苏麻嬷嬷冷声说道:
“却不知和孟教主都能谈些什么?”
“很简单。”
孟神通指着她座下的金辇:
“神物留下,你可以离开!或者你连人带辇加入我岁神道,也并无不可......”
比起丧身在异国他乡,这两个选择倒是看上去优厚得多。
但是苏麻嬷嬷却是大骂道:
“孟教主好手段啊!先遣使北上,多言结盟之事,却想不到是为了将老身诱来南国,行趁火打劫之事!老身有一言,不知孟教主肯听否?”
孟神通倒是好整以暇:
“请讲。”
“孟教主若想夺取天下,如何却要学郑秉忠般反复无常?却不知北离这一强力盟友,和区区一个金辇,到底孰轻孰重?这一点,难道孟教主的心里没有一杆称吗?”
“......”
苏麻嬷嬷句句诛心,直怼得孟神通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呢?
他当初授意鸡无肾北上塞外,是深思熟虑之举。今日见了金辇又大起贪心,也是出自本心。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
谁能承想,上次白帝城下,他竟能受那么重的伤?
又有谁能承想,偏偏这一时候,他发动整个岁神道搜遍了西南之地,也并未寻见一点神物的消息?
自己人知自己事,他的身魂每况愈下,再不以神物之力加以止住,只怕早晚有一天得跌落回练气层次。
以他一百二十多岁的年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