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靠的感应?”
鸡无肾笑得比哭都难看:
“或许......或许真是如此?”
得,就知晓问也白问!
赵缨顿时失了与他废话的心思,一双妙目不断在鸡无肾花枝招展的头颈间转悠着。这股凶光,让后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也明白不透露点有用的东西的话,只怕自己小命难保......
他搜肠刮肚,终于想起来一些关键信息:
“战傀!他们或许是战傀!”
赵缨的目光之中,终于闪过一丝兴趣。
只是头一次在这个世界听到这个词,她也是有些疑惑起来:
“这又是什么东西,莫不是你糊弄我的吧?”
凤目微微眯起,那丝早种下的异种真元已然催动到了这家伙的喉头。只要赵缨一个念头,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鸡无肾同样感觉到了呼吸困难,就好像被紧紧地扼住了咽喉一般。
性命攸关之下,他不得不如实交代:
“小人......小人也只是推测,甚至战傀这词也只听北黎的呼里格亲王提过一次......”
颈间稍微松了一点,这让鸡无肾说话更顺畅了点:
“传闻,只是传闻哈!”
“以前草原诸部祭拜长生天时,也在长生天处习得了战傀之法。便是将武林高手制成没有情感波动的傀儡,数人乃至成百上千人,都只有一个意识。”
“这些战傀,您就别将他们理解成人了,那都只是这个统一意识的一部分。平素里莫说是如聋子哑巴,甚至说是泥塑木雕都差不了太多。”
他解释道:“姑娘可以认为,这几个家伙并非是三十二个轿夫,只不过是苏麻嬷嬷延伸在外的三十二个触手罢了。昨夜说话的也不是这些战傀,只是苏麻嬷嬷的意识借他们之口罢了!”
有理有据,还都能一一对得上。
赵缨摸着下巴,也很难做出自己的判断。
无他,实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若据他所言,黄金宫是原先的草原诸部供奉长生天之所,被北黎人占据之后,从里面获得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却也难说。
这帮奴才扮作聋子哑巴,倒是真的符合所谓“战傀”的特征......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昨夜这几个“官差”开口说话之时,赵缨并没有将他们与北黎人联系到一起。
毕竟,有谁能想象几个聋哑奴才开口说话呢?
事情到了人群基本散尽,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却是忽地动如雷霆!
若非她一直耐心守着,守到他们有所动作,或许真的就中了这些人的套路?
赵缨的眸光忽闪着,毕露寒芒:
“你说的,可是当真?”
鸡无肾欲哭无泪:
“呼里格亲王......呸,呼里格那个北黎狗是真的这般说过,至于真假,便是小人也无从分辨,只能权且尽数禀告于您。”
他能够感受到赵缨的不信任。
但是他搜肠刮肚才抠出来的东西,也全都交代了出来,除了等着这女人的善心发作之外,还能做得了什么其他?
其实赵缨自己也明白,这家伙即便承诺又能如何?她同样不敢全信!
眉目仍旧在这厮脖颈之间转悠着,她只能暂且选择相信。
“姑且让你多活一阵子!”
鸡无肾终于感受到,徘徊在喉咙边的异种真元散了下去,呼吸终于顺畅了。
可他尚未来得及庆幸,又有一只细嫩却有力的纤手,如铁箍一般提住了他的衣领。
他大惊失色地转过头来,正对上赵缨那双火焰般的凤目:
“别耍什么花招!且与我到井下一叙!”
“啊?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井中那可是有个厉害的邪物!
纵使用上岁神道的手段,他也看不穿那物的底细,更没有把握不受那黑气所惑......
他两手两脚都在挣扎,可是全是徒劳:
“小的能力低微,恐怕帮不上您什么忙......还请姑奶奶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
“想得倒美!为了防止你给我下套,只能委屈你一下子了!”
赵缨冷笑着,牢牢地提着他的后脖领子,就如拎着一条死狗般穿街过巷。
长街上寥寥无几的人,在短短一刻钟之内却见两拨人马往怪井中赶去。
有拿命看热闹的家伙,还不禁感叹着:
“到底是有人艺高胆大呀......”
这等险中求的富贵,他们这些没点本事的,还是靠边儿看看热闹吧!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