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手。”
“岁神道这一路暂时没有好办法,唯有个鸡无肾或可一用,也不知能不能祸水东引。”
“梁思常......”
她忽地有了主意:
“无论如何,都得先折一路再说!两面受敌也总好过三面受敌!”
心中主意打定,她便再度旋身出了静室。
这时候已经有熹微的晨光斜照而来,照得关押鸡无肾的刑房之中也有了些希望的颜色。
赵缨就在这个时候迈步而入,面上的笑容和煦又温柔。
“怎么样?这家伙一晚上没搞什么小动作吧?”
钟小芸困得连连点头,却还强打着精神道:
“倒是用了几回缩骨,但都被咱及时发现,拦回去了!”
赵缨颇为好奇:“怎么拦的?”
“用这个呀!只要一下,保准骨断筋折!”
钟小芸扬着一根硕大的乌木棒子,得意洋洋。
赵缨不由再往鸡无肾的身上瞧去,却见他两条小腿都有些不自然的弯曲,面上也尽是些血沫子......显然皮肉之苦也没少受。
她怒目瞪了回去:“这家伙尚且还有价值!你把他弄成这样,还让我怎么用?”
钟小芸讪讪而笑。
这个时候,鸡无肾也悠悠地醒转,肿得像卤鸡蛋似的眼眶之下便又闪过骇然之色,口中嗬嗬连声,沙哑得根本连不成话。
赵缨皱着眉头,却根本懒得理会说了什么,忽地挥手按向他的伤处。
“啊—唔——”
鸡无肾一声惨叫还没出声,已然被一块带血的抹布塞住了嘴巴。他惊恐地望向赵缨,眼前这女人虽然笑着,在他眼中却怎么看怎么狰狞!
“要杀要剐,给本座一个痛快!”
他怒目而视,然而破抹布掩在口中,什么话都变成了难以辨认的呜呜声。
却有一股子精纯的真元,自腿上的伤处一直往上,直破入经脉之中,又顺着气海枢纽转遍了全身上下。
他感觉到干涸的气海中多了这么一股活水,生机便再度喷发了出来!
那是赵缨在帮他愈合伤势!
可是那个女人会有这般好心?
越是这般,他的心头越是不安......
不安到了极处,他终于将那破抹布给吐了出来,张嘴便怒骂出声:
“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给本座治好,又接着折磨,那又算什么好汉行径?”
“哪儿那么多废话?给我闭嘴!”
赵缨亦是喝骂,那块脏不拉几的破抹布便再度塞进了他的口中,塞得更为结实。
手中运功自是不停。
她当然不是慈悲心发作,只不过还要这家伙做点事情,总不能放任他残疾了吧?
于是,灌入到鸡无肾体内的真元便更加狂暴炽烈,冲击得这家伙惨叫连连,再度呜呜咽咽地求饶不已。
只是待他闭目细细感受,虽感到两条伤腿麻痒难耐,然而断骨却在接合、筋肉也在修复;他身上的各处伤疤渐渐愈合,面上的乌青也在消散着。
赵姑娘甚至贴心地,帮他冲破了几处穴关......
待阳光透过小窗撒入房间内的时候,鸡无肾的身上已经愈合完全。
在赵姑娘的刻意“照顾”之下,除了两条腿成了一长一短、经脉中也如腾笼换鸟般换了一股真气......之外,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
感受着经脉中完全陌生的真元,鸡大护法如何不知,自己从此已经完全踏上了赵缨的贼船!
心头自有不忿:
“又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把戏......你以为是在训狗吗?”
赵缨抱着膀子居高临下:
“就是训狗,你又待如何?你这两面三刀的东西,既然做得岁神道的狗,做得北黎人的狗,又如何做不得我的狗?”
没有一刀剁了他,已然是赵女侠高风亮节。不与他一般见识也就罢了,还想得寸进尺?
鸡无肾面上闪过不同的神情,却最终顺从地低下脑袋:
“小人愿听主人吩咐。”
只是那双隐蔽起来眼神中,却仍有不甘之色闪过。
赵缨也从不指望他有多么忠诚。
这等易耗品,都也不知能用几回,她也懒得继续画什么大饼。
便直截了当地吩咐道:“替我给你们教主带个信儿!”
鸡无肾将脑袋埋得更低,将面上的小动作藏得更严实。
“你们教主最近在寻求上古神物,这事你是否知晓?”
鸡无肾与教中自有信息沟通,这事情不可能不知。然而他此时却玩起了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