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关键的线扣处解开了!
“原来如此!”
他暗暗想道。
先是机缘巧合,他和赵缨同时以蛊神香陷入睡眠之中。
而后,他体内的本命龙元和破阵刀上的另一半产生了共鸣,以至于相隔千里,他也连带着和赵缨的气机发生了勾连......
又在羊婆婆的操弄下,赵缨的梦境世界开了一道口子——这道口子本是为了羊婆婆入梦的,却也在机缘巧合之下,将沈川也拉了进去。
种种巧合凑到了一起,倒是恰好成全了这对有情人。
沈川一想到梦境之中与他欢好之人,竟真的是他朝思暮想之人......
“天呢,以后再见缨妹,却又该如何面对才好?”
他的一张俊脸却是红得发亮,从耳朵尖一直热到了脖子根儿。
阿壮莫名其妙地望着脚趾抠地的客人,只觉着客人是太热了......
“客,喝水!”
“啊...谢谢啊。”
沈川接过陶碗,一饮而尽。
甘冽的山泉水多少让他的心绪宁静了些,这才有空去想些别的。
“这般说来,我在这十万大山之中倒也并不孤单。”
“嗯......若本命龙元能与另一半产生感应的话,或许蛊仙教一事也可和缨妹商量一番。”
“她若有事,我也......”
想到此处,沈川忽地愣住了。
“不不,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将自己的想法从头到尾盘了一遍,终于找到了根源!
那个影子!在梦中出现的影子!
若是岁神道的羊婆婆在她的梦境世界开了道口子,所以羊婆婆能入、他能入,那么会不会还有别人闯进来?
而那个影子,并无羊婆婆那般的手段,也不像他那般通过龙元勾连了气机。
有的,只是冲天的恶意!
对赵缨的恶意!
沈川连忙呼唤着龙君:
“快,速速联络另一半龙元,我要传递消息!”
经脉之中,本命龙元所凝成的小小龙君昂首摆尾,悠然游动着。
而在千里之外的巫山之中,同一时刻。
赵缨恰好抡起锄头,运足了真元——
“轰!”
震天的响声隔着两半龙元传来,沈川只觉得自己的经脉也在震动不止。
而后便是一声愤怒的娇喝声:
“我早该知晓是你搞得鬼!”
......
“缨妹,有人要害你,早做准备!”
沈川的声音自破阵长刀上传过来的时候,赵缨几乎觉得自己听错了。
这段日子以来,沈川的声音总是响在她的耳边,让她本该随时间愈合的伤口,一遍又一遍地翻开、暴露,久久不能愈合。
那场三天三夜的酣睡过后,她的精神本该养好才是;憔悴的身体也该因着机缘巧合的“神交”而补全......
然而此时沈川的声音再起,她立时暴怒起来:
“你这泥鳅,如何敢学他说话?”
巫山龙君的躯体深埋在厚厚的乱石之下,已经几乎成了个死躯;它的意识沉在本面龙元之中,也是一分为二。
赵缨并不如何怕它。
更何况,还有上古契约作为约束呢!
心念一动,她明显看到长刀上面缭绕着的龙元,流动得更为迅疾,乃至于赵缨都能看得出上面的痛苦之意。
而千里之外,沈川的经脉之中,那条水流般的小龙更是如同受了紧箍咒的猴子一般,横冲直撞苦不堪言,连带着沈川的经脉也翻江倒海,着实遭了老罪......
“我,我真是沈川!”
“嘿!还敢冒充他?”
于是小小龙君翻滚得更为剧烈,刚刚凝成的龙形竟有溃散的趋势。
那龙君连忙向着沈川求饶:
“小兄弟...不对,大哥、爷爷!吾太痛了!看在咱们性命一体的份儿上,帮吾...帮小神求求饶......”
自己的龙元分为两半,偏偏自己不能两边发声,只能当个传声筒......这叫个什么事儿?
便是求饶一事都得央求他人,当神祇当到这个份儿上,还不如委屈死!
沈川自也不好受,可比起龙君来说却还是强得多。
其实若按他的意思,干脆一次性念个紧箍咒,将这龙君的意识磨灭了算逑,也算一了百了。
可是......好不容易有渠道和缨妹联络,他如何又舍得?
于是他想了想,很是识时务地传过话去:
“小神错了,求主公行行好,就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