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顾忌身子,你倒好,竟直接打算取而代之了吗?”
经卢神医提醒,她内视之下,才知经脉各处有多少疮痍。
难怪无论她如何休养,身子骨都在不断地清减着。原本颇为自傲的身形,如今比起钟小芸那个黄毛丫头来也强不了多少......
咳,想得远了!
她质问着:“不是说好性命相通的吗?不是说予你血食、保我性命吗?上古誓约于你而言,难道也像放屁一般?”
“吱——”
小蚕真的急了。
它来源于上古,跟赵缨这个外界来的还不一样。即便无法无天,它也是真的不敢拿上古誓约说笑!
“非是我不守上古誓约,实在是你良久没有血食供应......”
“胡说!单单这半年来,巫山龙君、北黎呼里格、反贼胡朝宗,以及零零散散在战场上收割来的血气煞气。如此海量的供养,你都消化完了?”
“你如何只说输入,却绝口不提输出?”
小蚕的语气重,竟带上了一些委屈的意思:
“且不论你在战场上源源不断地气力从何而来,单是上次受创,若无我护住你的心脉,你又有几成概率活得下来?”
“何况......”
它终于和盘托出了最深处的原因:
“何况你一路增长修为,我难道没有成长么?越是壮大,越需要更多血食养料,岂非世之常情?”
赵缨目瞪口呆。
她不由得想起这玩意儿最初的样子,安安分分的,连话都说不利索完整。
那个时候,但凡多吃点饭就能将它喂饱,哪像现在......
她忽地一叹:“现在巫山卫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却要让我去哪里再寻养料去?况且按你所说,所需越来越多的话,如今四五阶高手的血气只怕也不顶饿......”
难道让她去找六阶、乃至炼神领域的高手?
别闹!
这还是它如今的胃口,若是再进一步成长起来的话......
赵缨只是想象,就感觉头大如斗。
或许......还得寄希望于卢神医,看看他能否在古籍里面找到些灵感。
也或许可以问问徐太傅!
她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你即便饿着,也莫要打我身子的主意!否则,本姑娘就算拼着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也绝不让你得逞!”
破虫子吱吱地叫着,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真是......好好一个合家团聚的日子,所有的好心情都被这玩意儿给毁得透彻。
赵缨一时也意兴阑珊,干脆直接往外面走去。
一步踏出大门,却差一点与寻到此处的林彦撞了个满怀。
“砰—”
赵缨倒是及时刹住了车。
然而林彦猝不及防之下,先是脑袋装上了门框,又一脚绊在了门槛上面。他可并未练过什么武艺,身体的协调性也差得很,眼见得就往院子里面摔去!
“小心!”
若非赵缨眼疾手快,这家伙非摔掉两颗门牙不可!
“你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这般火急火燎的?”
她没好气地问道。
这家伙最近被赵缨安排在县城里,暂代了县太爷的职位,平素里不说波澜不惊,也能算得上进退有度。
按说今日里也只有迎接家眷这一要务,怎么也不该这般匆忙才是!
林彦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顶着一只乌眼青,连身上的泥土都来不及拂拭。
“出事了,出大事了!”
他伸手指着东面,那个方向群山环绕,尚不知藏了多少牛鬼蛇神:
“何二兄弟和李大山兄弟去迎接钦差,却和传旨的公公一道被流匪所困!”
“有这事?”
赵缨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心口处小蚕的翕鸣声也越发地兴奋起来。
正愁没东西喂虫子呢,如此送上门的血食,哪有不笑纳之理?
“那流匪在何处,来了多少人,领头的又是什么武艺?”
她摩拳擦掌地问道。
林彦只能指明一个大概方位,其余却也是一概不知:
“报信的兄弟到我这里时,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便累晕了过去。”
竟是如此紧急?
那传旨太监爱死不死,与她没多大关系,然而何二和李大山是自家兄弟,万万怠慢不得!
赵缨吩咐道:“你速速差人,去巫山找杨洪、罗仲星两位将军,多带一些人马!”
“遵令!”
林彦拱手应道。
又问:“将军,您也一起去吗?”
“我?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