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你多做什么,只需将我所做的判决一一记录即可!”
“文书工作,老朽倒还擅长......”
“如此甚好!”
那老先生刚刚坐下,赵缨已然风风火火地点头拊掌,手中的惊堂木早就迫不及待地拍了下去!
“升堂!”
没有听到如电视剧般的“威武”声,只有水火棍不断地敲击着地面。
第一个案子,苦主是一对孤儿寡母。
苦主、人犯皆是明确,人证物证也是俱全,并不十分难审。
“你状告城南张家抢你家财,还殴打至卧床,邻里都能证明此事?衙役,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城南捉拿嫌疑人!”
城南张家是那富商的爪牙,若非赵缨早早地安排人去关城,估计这时候已经跑没影了。
一队捕快得了签令,便往城南抓人去了。赵缨则趁着这个工夫,马不停蹄地继续审理着:
“你状告何人?哦……那富家子已经伏诛,本姑娘亲自砍的,尸体就摆在胭脂铺呢。下一个!”
“什么,他还抢你家财?师爷,快快记上,回头去府库查探查探。”
“你又状告何人?哦……你是嫌疑人呐,那就甭废话,大刑伺候得了!”
虽然都是些状告富商一党的案子,证据确凿,也并不难审。但是架不住案子数量太多……
那师爷一开始还记着数,后面实在顾不过来了,也就听之任之。两只手臂机械地记着案卷,到后来连两只手都在打颤,不得已又找了几个学生顶替。
明愿守在胭脂铺内,眼见得从天亮变成天黑,又自天黑变成天亮。
她有心到县衙门口探探情况,然而县衙门口早就挤满了人。她年小力弱,又如何挤得进去?
只好垂头丧气地再回店内,听着来往行人的讨论。
如此,又是一天一夜。
赵缨机械地抬着胳膊:
“下一个!”
等了半天,却再无声响。
她诧异地抬起头来,那师爷便回应道:
“女侠大人,已经没有案子了。”
没有了?都审完了?
外面的人群稀稀拉拉,好像真的只剩些看热闹的了。
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审过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即便是五段横练境的高手,也到了体力的极限。
她终于累得,仰躺在太师椅上,望着天井中透出的天空,微微出神。
心神一放松下来,她忽地感觉全身去针扎一般的疼。
想必是两天两夜滴米未进,那小蚕已经开始啃噬她的血肉了……
“那便速速弄些饭食,按照十人份准备。”
“不,二十人份!”
赵缨将那师爷打发走了,又遣散了衙门口这堆看热闹的百姓。疲惫感如潮水一般来袭,她终于有气无力地趴倒在桌案之上。
迷迷糊糊地就要进入梦乡,眼皮子在即将合上的前一刻,却忽地发觉身边无声无息地多了个人。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太傅大人,恕小女子状态不佳,不能全礼。”
赵缨眯缝着眼睛,无力地挣扎道。
徐太傅却笑得温和:
“老夫又不是多礼之人。”
他看了看长案尽头那堆积如山的文书,抽出几卷翻了翻。
证据确凿,审理更是无误。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本想问问你,巫山卫指挥室一事思考得如何了,但看你此番颇为疲惫,想必并无心致做答了。”
“不,我想明白了。”
赵缨闭着眼睛,嘴唇几乎是在蠕动着:
“我这该死的圣母心,看见那些不平事,总是忍不住管上一管!若真的拒绝了,反倒是像是在逃避了。”
“再者说,若是沈川面临和我一样的选择,想必他不会有一点犹豫。”
徐太傅颇感意外:
“你这是同意了?”
“嗯,完全同意!沈川不知所踪,他的心愿总该有人替他完成才是。”
赵缨似乎已经进了梦乡,说出的话已经和梦呓差不多了。
却又不知梦到了什么,她又呢喃道:“但是只是暂摄而已,若我不想干了,还望太傅随时应允。”
“哈!你这妮子,把朝廷官职当做什么了?”
徐太傅听了好笑,却又叹道:
“话又说回来,你若真想辞官,直接把官印官袍一扔就是,又有谁能管得到你?”
沈川吗?
这小子......找了个好女子,自身却又不知是吉是凶,也真不知他这命算是好还是不好。
只是这下子,赵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