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大寨主警觉,及时将“贼人”杀退。否则,烂醉如泥的各寨头领只怕要被这伙“贼人”一锅端走。
“这样一来,各村各寨的富户们都等同于被连根拔起,咱们招募丁壮也好,筹集钱粮也好,总归是少了很大的阻力了!”
想到此粗,赵缨便抱着拳,朝着昨夜行动的大伙儿挨个儿行礼。
“辛苦,着实辛苦了!”
她指着溪水,一路往上游指去:
“沿着溪水向上,有一处寒潭,潭边还有几栋小木屋。各位不如先去那边换下衣裳,再另寻机会回寨吧。”
“属下晓得,做戏做全套嘛!”
何二便带着人,嘻嘻哈哈地往上游去了。
却是很默契地,将一直一言不发的沈川丢了下来。
此时朝阳刚刚翻过山脊,赤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少侠的脸上,更显得他一张俊脸病态得白。
山风拂过,沈川很是用力地打了个摆子,几乎是在赵缨的搀扶之下才站稳身形。
他慢慢地,在那双纤细却有力的手臂搀扶下,盘膝坐倒在溪边。一张眼,却正见一双满是关切的妙目。
他于是吃力地一笑:“我没事……”
“胡扯什么!”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很是生气。
互相之间都这么熟,双修都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次了。这家伙有没有事,难道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温暖而柔软的纤手搭在腕上,浑厚的真元却是在同一时间蛮横地挤入经脉之中。
一个周天、两个周天……
不知过了多久,沈少侠的嘴唇上添了些血色,面颊也红润了些。赵缨却满身大汗蒸腾,如同桑拿房里捞出来的一般。
这下轮到他扶住赵缨了:“缨妹,你怎样?”
“咱们双修了这么久,我怎样你不清楚么?”赵缨虚弱的样子,看上去竟有些楚楚可怜。
一双秀眉肉眼可见地拧成了一团,两只凤目似怨似怒。这幅样子,一时竟让沈川心疼不已,就好似饱受经脉之苦的,反倒是面前这位幽怨的少女一般。
赵缨默默调息了良久,这才咬着绛唇,难以置信道:“你怎会忽然恶化到这种程度?”
恶化到,即便是赵缨耗尽了周身真元,也才堪堪帮他维持住的程度!
须知二人再见之时,赵缨可实实在在地检查过他的经脉。那个时候不说多好,但至少自行运转起来不是问题。
如何一夜之间,全身经脉尽数崩溃,甚至还不如巫山之时了?
难道这个不知爱惜自己的家伙,昨夜又动用了秘法?
想到此处,赵缨不禁又生出了怒气:本姑娘整日担惊受怕,难道便是为了你逞英雄的?
沈川只道:“前番巫山地宫之中损耗太过,昨夜不过是旧疾复发罢了。”
“罢了?这可是要死人的啊沈大少爷!”
赵缨不容他怎么分说,一把将他按倒在地。
刚刚展露绿意的青草地如软垫般托住两人,四只眼睛相对,互相都没有躲闪。
“你说好的,要回京向我提亲,我一直都等着呢,万万不能算了!”
赵缨很是认真地道。
承诺过的事情,沈少侠向来是言出必践的。可是自己的身体情况又如何不知?这次突然恶化,分明就是经脉损伤压制不住的征兆,全凭双修之法,难道真能维持一世?
他只是苦笑着,尽力承诺道:“在下说到做到。”
少女的身体覆压在上,呼出的灼热气息直扑面颊,搔得沈川只得侧过头去。
她决定下点猛药……
赵缨便轻轻俯下身子,眼见得离得他越来越近,却忽然道:
“你若离我而去,可休想本姑娘为你守身如玉!”
这句话说得很轻,可以她对男人的了解,自当知道这话有多么重的分量。
果然,沈少侠的眸子一下子瞪得好大,仿若天边燃烧着的星辰。
他的呼吸一下子粗重了起来:“你敢!”
赵姑娘饶有兴趣地托着腮,手肘就这般撑在沈川的胸膛上:“你看我敢不敢?”
似乎还嫌这剂猛药不够分量,赵姑娘歪着脑袋,一边思索又一边道:
“以后逢年过节,本姑娘自不会忘了给你坟头送些纸钱,也会与我的……呃,夫婿、我的儿孙,一同为你洒扫拜祭。”
赵缨说得自己都有些犯恶心,可看着沈川的眉头锁得越来越紧,知晓这些恶心的话起了作用,便继续硬着头皮道:
“我会告诉他们:看啊,这就是不惜自己性命的沈大英雄,你们以后可千万不要向他学习……啊?”
却是忽然间天旋地转,赵姑娘反应过来时,人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