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抵挡不住,这位武力爆表的红娘子可就成了最后的依仗了!
沈川隐晦地点明了三人来意,一双星目却是微微眯起,将锋芒尽数隐藏。
那三位头领便也不好兜圈子了,在聚义厅前互相对视,各自苦笑不已。
还是年龄最长,地位最高的黄羊坪黄老头领开了口:
“我等就不拐弯抹角,便直接问红娘子,需要我等做什么事情?但凡力所能及的,我等必然不会推辞!”
他们当然不会推辞,毕竟身家性命可都还悬着呢……
赵缨暗自笑着,面上却保持着大方乖巧的样子,看上去就和街坊家的好闺女一般无二。
“不必如此着急,咱们先进来说?清溪寨的两位头领也已经等了多时了。”
“那是当进去,倒是我等失礼了……”
这三位慌忙赔着礼,说话间便踏进了聚义厅。
一时间,除了赵缨自己人外,四个村寨五位头领,再加上各自的心腹手下,一下子便将聚义厅中挤得满满当当。
便是这处经过宋嘉祥的修缮扩建,一时间面对着如此乌泱泱的人头,赵缨也感觉憋闷地无法呼吸。
她皱着眉头道:
“贼兵入寇的消息,是我在南津关亲眼所见,不会有错。三峡之地承平已久,武备早已废弛,官兵难堪大任,贼兵逆流入川已经成了定局!”
她刚说完一句话,聚义厅中便已喧嚷开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黄老头领更是颤抖着胡须,连声诘问:“朝廷为何不发救兵啊?”
这个问题他问谁呢?就好似在场的各位谁有手眼通天的手段似的。
赵缨只是摇头猜测道:
“许是分身乏术吧……毕竟襄阳之后,流民军四散而出。朝廷在江南和中原都设置了重兵,对于三峡一地,自然便开了道口子了……”
沈川生怕场中再度吵闹起来,立马接着赵缨的话头朗声说道:
“诸位诸位,眼下什么局势,在送往各寨的传信中不是都已经写明白了吗?今日召集大家伙儿,便是要商议出一个自保之策来。毕竟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在这儿耽搁了!”
只是他一番话说完,场下响应者却寥寥。
都不是傻子,什么“自保之策”,说白了就得出钱出粮。
当然大敌当前的时候,出钱出粮自然是理所应当,可是出多少钱多少粮,就得是一个细细琢磨的问题了。
他们互相算计的对象却不是赵缨,而是彼此之间。
毕竟万一有冤大头先一步发言,先一步将物资人手都凑齐了,自己不就能剩下一大笔了么……这样等到贼兵退了的时候,自家寨子实力保存完好,别家寨子元气大伤,自己说不定还能趁机吞并个一寨两寨的。
这等贼心思在沈川的眼中,几乎是写在他们脸上一般。
果然是成不了大事的乌合之众……
他暗暗摇头,庆幸着自己还有另一套计划。
见许久没人说话,赵缨直截了当地道:
“宣慰司许了我自行招募兵马的资格,还说招多招少都凭我自己本事,兵甲粮秣都不必我担忧。”
实际上秦胖子给赵缨的承诺,自始至终都只有中间半句而已。前半句和后半句都纯属赵姑娘扩大引申。
然而她不这么说,如何唬住场中的这几位头领?
果然,这几位听说不要钱粮只需要出人的消息之后,各自又窃窃私语起来,显然又都打着自己的算盘。
沈川冷眼旁观,小声冲着赵缨讽道:
“看着吧,他们肯定憋着坏,想把各家的刺头儿打包送给你呢。”
赵缨拧起秀眉:“何以见得?”
“此战若胜,他们出了人的寨子必然少不了军功赏赐;即便败了,自身也没什么损失,反倒因为村寨里的刺头少了,还能趁机加深些威望、多占些田宅。”
这等土豪,沈川在襄阳征集粮秣壮丁的时候,可没少打过交道。如今来看,石柱本地的村寨头人也差不了太多。
一样的鼠目寸光,烂泥糊不上墙。
赵缨眼眸中一下子就蕴起杀气,抬手就往发髻之间摸去……
还是沈川反应迅速地一把按下:“你干什么?”
“杀鸡儆猴啊!”
赵姑娘回答得理所当然:“他们既然不配合,那不是应当找个人来立威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沈川道:“就这么一帮玩意儿,你即便是立了威又能如何?指望着他们杀敌迎战,你不怕背后挨冷箭?”
好像确实如此。
这里面除了清溪寨的田寨主两人算是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