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声:
“姑娘,快醒醒!有人来了!”
两只眸子忽地张开,左右扫视一眼,却见一队巡骑踏水而来。
赵缨也不躲不藏,毕竟小红马的身躯太大,在这河滩边上想不被发现都难。况且,经过简单地调息恢复,她也恢复了一战之力。
“来的是什么人?”
李大山摇着头:“属下也不知。”
不认识.......
那八成不是什么好人了!
赵缨这般想着,下意识地就将鬓间的红艳枪抽了出来。
没过多久,那队巡骑已经到了跟前。
赵缨这才看到,来人的铠甲破破烂烂,不知挨过多少刀劈斧砍。但看其形制,明显是官军所有。
“什么人?”一个骑士抬枪遥指。
赵缨却皱着眉头,反问道:“你们又是何人?”
那骑士倒也平静:“吾乃南津关守备千户所帐下小旗官也!看你等鬼鬼祟祟,定然不是好人!”
守备千户,小旗官.......
这都是朝廷的编制,难不成朝廷的援兵这么快就到了?
不对......赵缨忽地想到一件事情!
据说当初南津关城破之时,城中守军降了一半,却还有一半在副将带领下突围了出去。这帮家伙,想必就是突围出去的官兵了!
她在心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一下子心神也松了下来。
对付官军,自然也有对付官军的手段!
“咣当——”
一声脆响,却是一块金灿灿的牌子摔在地上。
赵缨轻笑一声:“认识吗?不认识也不要紧,把这玩意儿拿给你们长官看看,他自然会认得的!”
那小旗官初时还不在意,待定睛看明白了腰牌字样,却蓦地郑重了起来。
他不敢怠慢,连忙下马,拾起那块写着“渝州府三品参将”的镀金牌子,用战袍擦了又擦,这才珍而重之地揣进怀中。
道:“上官稍待,卑职这就去禀报长官!”
言罢,他再度跨上马背,带着一众骑士绝尘而去。
李大山守在一旁,早已是看得目瞪口呆:
“姑娘,您这牌子是.......哦对对,不该问的我不乱问!这帮人是.......咳咳,您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满满的疑问堵在心头,他却颇为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赵缨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我想送他们一场功劳,你看如何?”她忽地问道。
李大山不假思索地道:“那得看看他们值不值得!”
赵缨于是又笑了,托着下巴道:“你说得对,得看看这帮家伙值不值得......”
正谈笑间,更大队的骑兵踏水而来。
为首的两人,无不是满身的血与尘,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极为激烈的厮杀。
他们一路并不减速,到了赵缨跟前却忽然勒住马,带起大片的烟尘,呛得小红马儿直打着响鼻。
这态度已经是无礼至极,赵缨却并不生气,反倒笑道:“若我在此埋伏一支伏兵,今日你等都将授首!”
“你又怎知,吾等身后没有大队人马?”
一个雄壮的骑士抡着狼牙棒,座下战马嘶鸣不止。
这骑士身后,另有一个冷着脸的家伙抬了抬手,“当啷”一声,再将那腰牌扔了回来。
“说说吧,这腰牌哪里来的?”
渝州府的大案,天下震惊。而作为其中的核心人物之一,吴青雷的名字自然也是传得很广。
这腰牌,瞒得过帐下的小喽啰,却骗不过掌军的将领!
可赵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骗过谁,只不过想用这玩意儿引出这两人而已。
她不慌不忙地探手入怀,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了另一块金光灿灿的牌子来。
上面的“洗冤司”三个字,晃得人眼睛发晕。
“认识字吗?”
她好整以暇地道。
那领头的二人尚且不以为然,然而待看清楚了金牌上的字样,一个个慌忙下马,而后匆匆地单膝跪地,抱着拳头便行着军礼:
“末将不知上使驾临,多有冲撞,还请赎罪!”
吴青雷的腰牌涉及大案,若非是洗冤司的密探,如何拿得出手?
他们一瞬间,便已是深信不疑。
赵缨暗暗觉得好笑,面上却颇为大度地道:“不知者不罪,请起来吧!”
洗冤司在军中的影响,虽比不过在朝堂或者江湖,然而仍旧掌握着皇权特授的先斩后奏之权。只要他们两人还不想当反贼,那便由不得他们不敬畏!
而若他们真想反,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