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夭夭的机会也抓不住。
“若是一个炼神高手埋葬在遥远的南蛮之地,对于我大黎朝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的损失!”
他找出了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终究是让再度临阵脱逃的耻辱感消退了几分。
“哗啦啦!”
呼里格一瘸一拐地撑到了岸上,身上滴滴答答地,不住有淡红色的血水混合物落于地上。
他辨认了方向,不由皱起了眉头:
“怎地又回到神女峰脚下了?”
原来巫山神女峰正在江北,他在地宫中出来后,也是下意识地往北黎所在的北边所行,竟是恰到好处地又回到了地宫之上。
此时的巫山派,已无管事的长老,尚能服众的萧莫二位师兄也已尽数丧命。一时间百八十个弟子群龙无首,三三两两结成帮派,互相哄抢着巫山上仅剩的家底。
外敌入侵巫山,也只不过杀了几个领头人物而已。弟子们的相互攻伐,却让偌大的巫山在一夜之间尸横遍野,幸存者不足半数!
呼里格便在这个时候,在巫山派的山门之中穿行而过。
“喂!什么人?”
一个杀红了眼的巫山弟子厉声呵斥着,手中剑上尚且滴着鲜血。一个新鲜的尸体就躺在他的脚边,尚且不瞑目地圆睁着双眼。
呼里格的行动再度折戟,正为着如何向大汗交代而劳神,对于这等小人物自也是不肯理会,只是拄着路边折来的树枝,一瘸一拐地踏着山路。
那弟子不忿地拦在路中,滴着血的剑尖直指向呼里格,又叱道:
“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巫山派的地盘吗?”
“巫山派……”
呼里格终于是挪过了一点眼球,却是讶异道:“这个破门派怎么还存于世间?”
“你!”
那弟子气得脸色阵青阵白,只是想到巫山上的现状,一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巫山派覆灭在即的现实。
只是……这个外来的家伙,难道也想分一杯羹吗?要知道巫山派的家底可并不多了,自己人都不怎么够分!
想到这儿,他忽地敛去了杀意,长剑收于背后,自作聪明地换了一副脸色。
“这位兄台,远来是客嘛!不如一块儿进去坐坐?”
先套个近乎,待离得近了,再出其不意地一剑穿心……便像先前捅死脚边的这个家伙一样!
这个弟子打着如意算盘,满脸堆笑地向着呼里格凑了过去。
呼里格忽地站住了脚步,很是认真地冲着这个弟子说道:
“你可是想杀本王?可你若再不回头的话,被杀的就该是你了!”
“什么?”
那弟子一时愕然,下意识地就想往身后望去。
可是头只转了一半,他便只觉得心口一冷,一截剑尖便从他的胸腔处突破出来。
他直到咽了气,都没有看清楚背后捅刀子的是什么人。
呼里格倒是饶有兴致地看向这位也穿着弟子服饰的人,也疑惑一声:“阁下又是什么人?”
“弟子姓王,见过呼里格大人!”
哦?还是个认识自己的?
呼里格左看右看,实在是没想起来这位是个什么人物。毕竟在堂堂和硕亲王的眼中,巫山上下能入得他眼的都没有几人。
可若是赵缨在场,当能认出这个脾气火爆、性子孤直的“王师兄”来,毕竟可是上了巫山的第一天就交过手的。
以这位的性子,路见不平顺手清理门户,十分合理。
“你认得我?”
呼里格正愁无人驱使,有人送上门来也就将就着用了。只是这个姓王的身上,怎么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个人一定是见过的,哪怕是一面之缘!
这位“王师兄”便恭谨道:“呼大人名满天下,巫山上下除了这等不开眼的,有哪一个不认识?”
若有熟人在这,当能察觉出问题来——巫山上以又臭又硬著称的王师兄,怎也能说出这等拍马屁的话来?
呼里格不知,也只是沉默着冷眼旁观。
忽地,山间又是一声厉喝:“哪里来的宵小,也敢冒充本大爷的名号!”
呼里格应声望去,却见又一个“王师兄”。无论是身量相貌,或是衣着举止,都与先前这人一般无二!
他一下子便来了兴趣,找了一块还算平坦的山石坐了下去,一言不发。
竟是颇有种戏班听曲儿的惬意感。
两个“王师兄”并无多言,乒乒乓乓地便打成了一片。
只不过,其中一人剑法轻灵多变,用得正是正统的巫山剑法;另一个虽然拿着剑,却用拳脚更多一点,往往弄险近身,再加以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