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渝州救了赵缨性命、助她复仇……沈川听得连连咋舌,不由转头望向“赵缨”的方向。只是被蚕神所控制的赵缨身体时不时地点头,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显然靳祥师兄所说一点不错。
他虽然从小就知道一些超凡之事,只是一直也都觉得这种事情离着人间太远,远得就如同上古传说中仙神所居的天界!
然而这些看似遥不可及的事情,今天却接二连三地出现在眼前,纵然他自诩见多识广,也着实费了好大一顿工夫才消化下来。
“缨妹当真无事?”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这样的问题,“赵缨”短时间内已经听了不下三回,也着实有些烦了!
她冷哼着抱着膀子,咬着牙道:“若没有这老道横插着一杠子,你早就能见到你的缨妹了!”
灵台处,赵缨的真灵也在疯狂地表示着赞同。
经她这么说,靳祥道长也颇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地捋着长髯,轻咳两声,才道:
“要不,咱们接着说说川江龙王的事儿?”
这恰巧也是赵缨与沈川关心的,一时间便是赵缨的那点真灵也竖起了虚无的耳朵。
“此话,还得从半年多以前说起……那时襄阳新败,各路高手趁机混进反贼的军中,纷纷南下。”
靳祥道长娓娓道来,将这个囊括了多方势力的复杂计划简单地概括出来:
“简单来说,便是北黎人的高手不知怎的,竟与岁神道勾结在了一起。这两方又分别拉上巫山派和西北反王的高手,试图打开巫山底下的封印,将那封印了无尽岁月的川江龙王释放出来。”
这条恶蛟毕竟镇守者大江水脉,一旦放出,积攒了无尽岁月的怨气必将化作滔天的巨浪!到时水脉震动,整个南国都将陷入**之中!
这等后果,靳祥不必明说,赵缨与沈川都懂的。
靳祥道长再道:
“灾祸一起,头疼的是朝廷,受苦的是百姓。可对于北黎人和反贼们来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沈川也接口道:“朝廷年年亏空,若在赈灾上多花了银两,边关必然告急;可若是不救,灾民们走投无路,只怕除了加入反贼,没有别的活路……”
怎么想都是死路,除非……
“决不能让那他们打开封印!”沈川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是自然,洗冤司不惜代价,才换得贫道混入其中,为的不就是这个?”
靳祥道长正色地说着,目光忽地瞥向“赵缨”的脸上。
不知为何,无论是占据了身体的小蚕,还是灵台中的赵缨本我,都有一种莫名的战栗感。
下一刻,靳道长忽地弯腰拱手,行大礼道:
“还请姑娘念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出手救上一救!”
话音落地,赵缨身上那种古奥难言的气质顿时如潮水般消散,淡金色的瞳孔眨巴着,不多时便回归了原本的黑褐色。
赵缨过了老长时间,才意识到自己重新掌握了身体。
她已经在心底骂开了:
“你个死虫子,遇到这等做抉择的时候就丢给了我!”
小蚕的声音又重新化作那种古奥的翕鸣,听上去还有一点委屈:
“本尊恢复得有限,能掌控你身躯的时间只有那么久。如今,只不过刚好到时间了而已……”
信它才有鬼!
一边腹诽着,她连忙将靳祥道长的身子扶起。
“道长这是何意,实在是折煞我了!”
她同时求助般地望向沈川。
赵缨整个人气质上的变化,沈川自然看在眼里,只是他就像是不敢相信似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得,就知道这时候靠不上他……赵姑娘心念电转,终于还是长长叹了口气:
“道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不妨先说说看!”
说说看,便是有希望的意思……靳祥道长不由得大喜,一捋长髯,接着说道:
“我希望用到蚕神的力量。”
“这个好说,那家伙虽然缩回我的心窝里,但毕竟与我同命相连。我若出手,不怕它不出力。”
蚕神:“……”
靳祥道长似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笑道:“如此一来,此役的胜算便大多了!”
他道:“贫道再回去时,会在那仪式上动些手脚,让那恶蛟提前破封而出。到那时,贫道会拼死拦住其他高手,那恶蛟便有劳姑娘除掉了。”
其实在他原来的设想中,没有赵缨沈川的协助,他只能做些手脚加固封印的……那样的话固然也能挫败北黎人的阴谋,只是自己能否在诸多高手的围攻下脱身,就很难说了。
然而赵缨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