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脸色阴晴不定,好半天才重重地一咬牙:“说得有理!”
他用手扫过堂下,挨个点道:
“你们几个,就带着军师再登一次门。此事干得好了,本帮主重重有赏!”
“是!”
“是!”
几个帮众不住叩谢,张着没牙的嘴含糊地表着忠心。
哼,算你们有点儿用处!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若是真能搭上参将这条线……血蛟龙美美地畅想着。
那以后的生意,都不敢想!
他脚步轻快地转回后院,嘴里还哼哼着不知从哪处勾栏里学来的歌儿。
愉快地推开一处房门,刚进屋就迫不及待地脱起了衣服。
“小美人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若不是顺着你给的地址,咱们哪能搭上这样的大官儿……”
“咦?此话又怎讲?”
纱帐后面,透出一个娇俏的身影。
若是赵缨在这里,定会认出她来,并惊呼一声“翠儿”!
说起来,这位的床上功夫也着实了得,这么几天就将血蛟帮大大小小都征服了个遍,竟一直爬到帮主的床上。
然而她却始终忘不了那个心中的阴影,便吹着耳旁风,指使着帮众去找“赵家女子”的麻烦。
也不知是给大帮主灌了什么迷魂汤,血蛟龙竟真的将义子的死归结到了赵家。
这才有的帮众登门一事。
不过血蛟龙显然没有那么多耐心解释,急色地将她按倒,三两下便扒光了衣服。
不多久,屋内就响起来一阵阵的声浪……
……
且说那狗头军师带着那七八个没牙的帮众,不过半日就寻到了那处山谷。
到了地方,他却突然生疑。
“年轻、身量单薄,还长得很俊秀……你们莫不是看错了?”
“米悠戳,塔就说几几西唔三相(没有错,他就说自己是吴参将)。”
狗头军师捋着鼠须,暗暗疑惑。
这参将大人虽然才新到任,但他可是特意打听过的。
据说,那可是一个留着浓浓胡须的汉子。
“横竖已到此处,那参将是真是假,看看便知。”
他自语着,缓缓叩响了柴扉。
“谁啊?”
柴门内,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而后“吱呀”一声门开,露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儿来。
嗯?
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样?
狗头军师客气地抱了一拳:“劳驾老丈,敢问吴参将吴大人可在此处?”
那老头儿看着年纪不小,眼神却精光烁烁。
“找吴参将何事?”
“特为赔礼道歉而来。”
老头儿缓慢地,朝着来人打量了又打量,看得那家伙浑身发毛。
而后才冷哼一声:“且稍等片刻。”
门扉关闭,卢神医铁青着脸望向屋内。
他是刚刚才回到小院儿的,但假扮吴参将这事儿,却也已经知晓。
这才故弄玄虚地稳住众汉。
“哼,门外是来找吴参将赔罪的,这回我看你怎么办!”
屋内闪出一道靓丽的倩影,身着一席橘红色的衣裙。
正是赵缨。
“他们走了吗?”
“没走,只怕是不好打发。”
赵缨笑叹一声:“摊上大事儿喽!”
这事儿是有点麻烦,但说来也是错有错着。
若非那日来了月事,脏了衣服,她也不会换上参将的衣服。
更不会假冒参将大人了。
但当时若不这么办,只怕镇不住七八个拿着刀的江湖汉子。
“这一帮子蠢人,就没一个人认识参将长什么模样的吗?”赵缨无语地吐槽着。
也对,川江上讨生活的泥腿子,怎么可能和京城吴家的子弟有所交集?
再者那吴参将也是刚刚上任,渝州城还没进去过,本地的大小官员也都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更不用说旁人。
她摆弄着衣衫,只片刻便有了主意。
朝着里屋轻喊:“劳驾,帮我换一身衣服。”
卢秋月稍微一愣神,这才把小武交给神医,跟着赵缨关上屋门。
不一会儿,一个秀气的“少年将军”走了出来。
“你别说,还真有那么种龙行虎步的意思。”卢神医捋着胡须点头。
当然,她原本就是男人,男人行走坐卧的仪态都不用现学的。
“不过,还差点东西。”
卢神医也进了房间,不一会儿,拿了幅假胡须出来。
当时从真参将脸上撕下来的假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