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国都,金陵。+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一连串令人窒息的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在短短数日内传遍了整个金陵城,风暴最终汇聚到了南离王宫深处。
三千五百万两白银,在南离近海被悉数截获!
六千黑水军精锐,折损大半,几乎全军覆没!
出使北玄的使臣周岳,竟在南安城被七皇子苏寒枭首示众!
“砰!哐当——!”
御书房内,南离国君周柴须发皆张,将御案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名贵的玉器、精致的笔筒、堆积如山的奏折,散落一地。
整个宫殿都在他狂怒的咆哮声中震颤:“苏寒!苏寒——!竖子竟敢如此欺我!杀我使臣!灭我精锐!这是宣战!他这是在向我南离宣战!”
殿内,一众南离重臣噤若寒蝉,个个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更没有人敢提醒暴怒中的国君——没了那三千五百万两白银,南离如今国库空虚,根本无力支撑起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更何况,赖以倚仗的黑水军,经此一役,己是元气大伤。
“传令!立刻给本王调集全国兵马!本王要亲征!踏平南境!将苏寒那小儿碎尸万段!”周柴双目赤红,嘶吼着下令。+零?点~看′书? ,哽*歆_蕞¨筷+
兵部尚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金砖,颤声道:“陛下息怒!息怒啊!我军……我军粮草不济,辎重短缺!若此时贸然出兵,非但报仇无望,恐怕……恐怕大军会不战自溃,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啊,陛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
一部分以武将为主的激进派,纷纷叫嚣着要为周岳复仇,洗刷南离的耻辱。
而另一部分文臣则忧心忡忡,认为当前国力空虚,应以休养生息为上,不可意气用事,以免重蹈覆辙。
南离朝堂,一时间争吵不休,乱作一团。
但其实皇帝周柴心中清楚,深冬时节,他们短缺的不仅仅是军费,粮草,此时想要兴兵,根本就是难如登天!
北玄,玄京。
皇宫深处,御书房内。
皇帝苏御看着手中来自南境的八百里加急密报,面沉如水。当看到苏寒不仅截获了南离三千五百万两白银,更是将南离使臣周岳斩首示众,悬于南安城门时,饶是他早己重新重视这个孽子,此刻也不由得震惊万分。*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
“这个孽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苏御捏着密报的手微微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
东宫。
太子苏鸣额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这是之前跟二皇子苏霄互殴,后又被愤怒的父皇打伤的。
听闻南境传来的消息,他原本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难明的神色,半晌才幽幽叹道:“老七此番形势,当真是……决绝狠辣,滴水不漏。这份胆魄与手腕,倒真有几分父皇年轻时的风范……,可惜,他如今己是父皇眼中的叛逆,若还在京城,倒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
二皇子府。
“好个苏寒!好个老七!”二皇子苏霄则是一脸的咬牙切齿,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他倒是痛快了!截了南离的银两,杀了南离的使臣,逼得南离无力北上袭扰。可如此一来,南离的怒火岂不都要倾泻到我北玄头上?他这是将朝廷架在火上烤!”
苏霄身边的张先生蹙眉:“殿下,如今您应该筹备与柳小姐的婚事,多将心思放在如何拉拢柳家上,那七皇子如今跟朝廷己是水火不容,根本就不可能参与储君之争,您应当明白轻重缓急。”
苏霄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的回应了一句:“本王知晓!”
一时间,北玄朝堂之上,对于苏寒此举也是议论纷纷。
有臣子认为苏寒打击了南离的嚣张气焰,但无论如何,南安王的反叛,己经是不争的事实。
亦有臣子忧心忡忡,认为苏寒此举过于鲁莽,必将激怒南离,招致南离疯狂的报复,甚至可能引发两国大战。
但转念一想,对于北玄来说,也是好事,毕竟苏寒自立为王反叛朝廷,南离迁怒苏寒,等于给了双重压力。
太尉府。
柳荀放下手中的密报,对着身边的几位心腹幕僚,意味深长地说道:“苏寒此举,看似鲁莽冲动,实则是一箭三雕啊。”
见众人不解,柳荀捻须解释道:“其一,截获巨额财富,解了南境燃眉之急,更可扩充军备;其二,重创南离黑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