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风发，一个佝偻着背像只被抽走脊梁的兽。

走廊尽头的电梯镜面倒映着他的脸，恍惚间竟分不清，那发红的眼眶是因为灯光，还是记忆里未干的泪痕。

高小羽推开了办公室门的瞬间，看到杨梦婷坐在办公桌后。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领带己被扯松半截，喉结滚动着咽下最后一口尚未消散的疲惫。

杨梦婷仍坐在他的办公椅上，裙摆堪堪遮住膝盖，指尖无意识地在键盘边缘敲打，仿佛一只等待猎物归笼的猫。

“你怎么还不下班？”高小羽倚着门框，目光扫过她锁骨处晃动的钻石项链——那是上周他随手放在她抽屉里的礼物。

杨梦婷倏然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声响轻得像猫步。她绕到高小羽面前时，发梢的玫瑰花香几乎钻进他的鼻腔。

“高部长，这次的项目汇报……我做的好吗？”她指尖攀上他的袖口，指甲在布料上划出细微的褶皱，仿佛试探水温的游鱼。

高小羽喉头一紧，余光瞥见窗外走廊的灯光陆续熄灭。其他部门早己人去楼空，唯有这间办公室的灯光像一盏孤悬的灯塔。“好。”他敷衍的回答脱口而出，声音却比预期中沙哑。

杨梦婷的唇角立刻绽开一朵胜利的微笑，她踮脚时胸前的柔软若有若无地蹭过他胸膛，像一片羽毛撩过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