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凶戾的夹缝中,承受着粉身碎骨的煎熬。×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就在这千钧一发、陈生随时可能魂飞魄散或被彻底夺舍的危急关头!
玄空子动了。
他猛地抬手,五指对着陈生虚空一按!
“寂!”
一个冰冷的音节吐出。没有繁复的手印,没有冗长的咒诀,只有这一个字,带着他此刻所能调动的、属于此方熔岩空间本源法则的最高权柄!
嗡——!
一股无形的、绝对冰冷的意志瞬间降临!如同九天寒潮倒灌入沸腾的油锅!
那只被佛印和锁链双重镇压的洪荒巨爪,还在本能地、不甘地微微抽搐,但动作也变得极其缓慢、沉重。
整个空间,陷入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只剩下陈生意识深处无声的惨烈厮杀,和他身体上不断明灭的金红光芒,成为这片死寂炼狱中唯一“活动”的景象。
玄空子缓缓收回手,藏青道袍微微拂动,他胸前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他一步踏出,脚下凝固的熔岩琉璃无声地承受着他的重量。他径直走向悬浮在半空、痛苦挣扎的陈生,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此刻所有的杀意、惊怒、骇然都已敛去,只剩下一种穿透皮囊、直刺灵魂本源的、冰冷到极致的探究!
他在陈生面前不足一丈处停下。无视那依旧在激烈对抗、足以将寻常人神魂碾碎的金红光芒,目光如同两柄手术刀,一寸寸剖析着陈生,最终,牢牢锁定在陈生眉心那一点微弱却顽强闪烁、与佛光同源的金色印记上。
他微微一顿,那冰冷的探究中,第一次染上了一丝凝重,甚至是一丝……忌惮?
“你竟是地藏选定的……‘渡厄之舟’?”
“渡厄之舟”四个字,如同带着某种神秘的重量,清晰地回荡在这片被冻结的熔岩空间里。
话音未落——
“咚……”
一声沉闷、悠远、仿佛穿透了无尽地层与漫长岁月的古老钟鸣,再次从陈生体内传来!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沧桑与……悲悯!
咚……咚……咚……
钟声初时微弱,如同沉眠巨兽的心跳,带着大地的脉动。但仅仅数息之后,它便由弱转强,如同积蓄了万古的力量在此刻轰然爆发!一声接一声,越来越宏大,越来越清晰!每一次钟鸣,都仿佛敲击在世界的脊梁之上!
咚——!!!
又是一声更加宏大、仿佛能涤荡三界六道一切邪秽的钟鸣炸响!
以陈生身体为中心,那原本激烈对抗、明灭不定的佛光,在听到这古老钟鸣的瞬间,仿佛受到了某种至高无上的敕令!煌煌金光骤然暴涨!如同亿万颗恒星同时点燃!纯粹到极致的佛力如同决堤的星河,瞬间将陈生体内那疯狂反扑的暗金凶戾气息死死压回百妖谱深处!书页上的异兽图案发出一声凄厉绝望的哀鸣,黑洞之眼不甘地闭合,熔岩红光彻底黯淡!
陈生身上那撕裂灵魂的剧痛骤然消失!他猛地睁开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瞳孔深处,金色的“卍”字佛印缓缓旋转,流淌着无上的智慧与慈悲,仿佛能洞穿过去未来,照见众生业障。然而,在佛印的边缘,却残留着几缕无法完全驱散的、如同熔岩余烬般的暗红血丝,透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疲惫与心有余悸的凶戾残留。两种截然不同的神韵在他眼中交织,形成一种奇异而矛盾的状态。
他悬浮在那里,周身佛光流淌,威仪具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识海深处那场惨烈的战争并未结束,只是被一股更宏大的力量强行按下了暂停键,那洪荒凶兽的贪婪意志如同蛰伏的毒蛇,依旧在佛光镇压下发出无声的嘶鸣,随时可能反扑。
“渡……厄……之……舟?”陈生艰难地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重逾千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下意识地抬手,想要触摸眉心那一点被玄空子目光锁定的位置,指尖却在半途剧烈颤抖起来。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难以言喻的疲惫与茫然,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就在这时——
“咳咳……呃……”
平台边缘传来压抑不住的痛苦呛咳声,带着浓重的血腥气。是陈文武!他挣扎着想要撑起身体,但每一次用力,都牵动体内天地之力侵蚀留下的恐怖创伤和方才玄空子重击的伤势,口中不断溢出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黑雾。他脸色惨白得如同金纸,握剑的手连抬起都做不到,只能徒劳地抓挠着滚烫的岩石。
常登台庞大的蟒躯也发出痛苦的嘶鸣。它盘卷着,巨大的蛇头努力昂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