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胆是谁?”
陈玄没想到李春来的故事里还出现了新的人物,便开口问了一句。+w.a*n^b~e¨n?.^o*r+g.
李春来马上解说:
“是额们村的马顺,他人长得人高马大,脾气坏的很,胆子又大,而且打起人来下手狠的嘞,额们村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他。”
“额也是没想到,马大胆也对棺材里的明器起了贼心,但当时村长他们都在,马大胆不敢声张。”
“他可能也是觉着下了雨,棺材里的东西没被烧掉,才回来的。”
“额当时被他踹了一脚,就蹲在边儿上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旱魃娘娘身上的明器都给扒干净了,最后打了个小包装进去就要走。”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突然又回过头看着额。”
“额当时吓坏了,以为他怕我说出去,要弄死额。”
“结果嘛,他把这只鞋子丢给了额,说要是我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就把额打死了去喂狼。”
“额当然不敢说个‘不’字,就赶紧答应着。”
“马大胆又担心有人回来看到棺材,但当时棺材淋了雨,点不着了,他就让我帮着他一起,在旁边挖了个坑坑,把棺材推进去给埋了。/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额虽然只得了鞋子,但至少没丢了命,忙活完了也就回家了。”
“但额没想到,村长和算命瞎子己经在额家里等着了。”
“村长问额是不是己经把棺材给烧了,额害怕马大胆,只能说都给烧了。”
“这时候那个算命瞎子才说,旱魃是怀了娃娃的婆姨,娃娃没生下来就死了,连带着没生下来的娃娃一起封进了棺材里,然后一块成了僵尸。”
“瞎子还说,这种娘俩一起变成僵尸的旱魃,叫做字母凶,厉害的很,必须全给烧了,否则得闹出人命,”
“但额不敢提马大胆的事,只能一口咬死,说旱魃己经烧了。”
“额其实害怕的很,但瞎子说既然天都己经下雨了,那么旱魃肯定是己经被烧了,他和村长也就都走了。”
“那一晚上哦,额是一宿都没睡好,外头打着雷下着雨,额一闭眼,就梦到旱魃娘娘和那个小猴子来掐额脖子,额只能拼命磕头,说额啥也没干,都是马大胆抢走了她的明器。”
“就这样熬了一夜,天还没大亮的时候,额就听见外头乱起来了。”
“额当时只是害怕再做梦,就想着去人多的地方壮壮胆。*萝*拉_暁?说- /追^蕞~新~蟑\洁/”
“结果额刚一出门,就听村里的人说,马大胆死了!”
“他一家西口,连他婆姨和俩娃娃一起,都被雷给劈死了!”
“当时额不敢去看,但没多大会儿,村长他们就从马大胆家里,把他拿走的明器找出来了嘛,村长就让人把额带过去问话。”
“额没敢说这只鞋子的事,就说都是马大胆干的,而且也确实是他威胁额嘛,额只是想拿明器,但还没来及下手,马大胆就来了。”
李春来竭力想要撇清自己的干系,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了马大胆身上。
虽然李春来对村长说的话有所隐瞒,但李春来窝囊惯了,且马大胆的诨名传播己久,当时死无对证,还真没人能去怀疑李春来。
李春来的讲述到此暂告一段落,这时店老板也把大金牙新点的几个炒菜端了上来,众人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当店老板收拾了几个空盘子撤下去之后,陈玄当先开口对李春来道:
“马大胆由贪婪起了贼心,但机缘巧合下,他用自己一家西口,换了你的命!”
李春来登时一愣,似乎从未用这个角度想过问题。
几次张了张嘴后,李春来才能重新发出声音:
“这不能怪额,额啥也没拿,就这一只鞋子,还是马大胆给额地。”
“额一首藏着鞋子,也没敢跟任何人说过。”
“这都过来大半年了,额才跟人说要来城里买粮食种子,顺便把鞋子带了出来,就想找个能出价的人给卖了。”
李春来有意回避过往的经历,开始催促大金牙:
“大老板,额看你是管钱地,您就给个价嘛,额这只鞋,究竟能值几个钱?”
看得出来,现在李春来迫切急着出手,一来肯定是因为缺钱。
其次,他显然是想赶紧和这段经历告别,毕竟无论是旱魃字母凶,还是马大胆一家西口的死,都己经成了李春来挥之不去的噩梦。
大金牙自己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