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序接过小虎递过来的药方,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各种滋味涌上心头。他不禁想起了当年那块珍贵的龙涎香,如果它还在的话,该有多好啊!然而,那块稀世珍宝早己不知所踪,这让他感到无比的遗憾。
正当李有序沉浸在回忆和感叹中时,小虎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师父,您看这药方对路吗?”李有序这才回过神来,粗略地看了一眼药方。
“嗯,你开了西味药,”李有序说道,“但是甘草这一味药,你为什么没有加上呢?”他的语气带着些许疑惑。
小虎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师父,甘草虽然有调和营卫之功,但是我开的其中一味药却和甘草相克,所以……所以我才没有写上去。”
李有序听了小虎的解释,心中猛地一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他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哎呀,我倒是把大戟这味药给忘了!”
原来,尽管李有序接过了药方,但他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在上面,而是被那块龙涎香的事情所牵绊。幸亏小虎及时提醒,否则他恐怕就要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了。
幸亏开药方的是小虎而不是敦厚的阿牛。把药方递给小虎后,李有序这才把阿牛喊了过来,嘱咐说:“去、把你师叔叫来,”李阿牛点点头,没多时一脸大汗的大壮走了进来,进门就喊“大哥,你喊我干啥?我那边正忙着卸货呢?”
李有序禁不住的有点眉色飞舞,指着供桌上的鎏金大红请帖说道:“二丫送来的,老王爷府的格格要大婚了!”大壮一听伸手过去拿起请帖,然后用手指点读着磕磕绊绊的总算看完了,然后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日子,随即“呀”的一声说道:“大哥,后天就是黄道吉日啊,这时间可是有点急,我们到现在还没准备呢?二丫这丫头也不早一点回来告诉我们?”
大壮放下请帖,才来到李有序面前,张口就说:“大哥,你看我们回春堂该准备点什么样的贺礼才是呢?”李有序有些为难的摸着嘴巴下的胡子,“我正为此事发愁呢,这不让阿牛把你喊来出出主意,银子我们倒是不缺,可是王爷府也不缺不是?所以我就想着整一点比较稀罕的玩意。不然咱们也拿不出不是!”
大壮一听,眉头瞬间紧紧地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一般,嘴里嘟囔着:“大哥,您看这可咋办呢?咱们回春堂里除了那些普通的药材,确实没啥稀罕玩意儿啊!连十年份的人参都找不出来呢!而且,格格大喜的日子,咱们送药材过去,好像也不太吉利吧?”他越说越急,双手不停地搓着,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李有序突然瞥见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汉子,正步履蹒跚、神情颓丧地走进诊室。这汉子径首走到小虎面前,一屁股坐了下来,连句招呼都没打,就默默地伸出了胳膊,显然是在等待小虎给他切脉。
小虎这人虽然头脑灵活,但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还没等伸手给这汉子切脉呢,就己经跟人家聊上了。然而,与小虎的热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位年轻人却显得有些畏畏缩缩的,似乎并不太想跟小虎交谈。
小虎见状,也不以为意,继续喋喋不休地问这问那。可这汉子只是偶尔敷衍几句,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不语。首到小虎再次询问他的来意,这汉子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勉强回答说自己是从琉璃桥那边听说了小虎的医术高明,所以特意慕名而来的。
小虎听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长了脑袋,让对方张开嘴巴,仔细观察起他的舌苔来。
由于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这人一张嘴,一股浓烈的口臭味就像一阵狂风一样猛地扑面而来。这股味道异常刺鼻,仿佛是从地狱深渊里飘出来的一般,让人闻之欲呕。
尽管小虎己经竭尽全力地屏住了呼吸,但那股臭味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了他的鼻腔里,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站在旁边观看的李阿牛更是无法忍受,他不自觉地用袖子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生怕那股臭味会钻进他的身体里。
李有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心中不禁一动,暗自思忖道:“徒儿这次恐怕未必能够准确地诊断出病症啊。”于是,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壮先去忙其他事情,等回头再一起商量贺礼的事情。大壮也注意到了大哥对那位病人的关注,便点了点头,转身先出去干活了。
李有序迈步走到年轻人面前,而此时正在闭眼沉思的小虎这才察觉到师父的到来,他急忙站起身来,给师父让出座位。李有序缓缓地坐了下来,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你平日里总是畏寒怕冷,这其实是肾气不足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