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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闭关落锁

李有序所去的玉田县,在大清时期还是属于首隶顺天府蓟州的管辖,从地理位置来看,无论是海陆都是京畿的重要门户,历朝历代都在此屯有重兵,自乾隆八年之后,才改属首隶遵化州。

玉田的称呼是建国以后的事情,据说是根据“无终山种玉”的典故而来,玉田县城北十华里的麻山顶山,有一座石碑以阴文书写“古人种玉处。”尽管玉田县曾有古人在此种玉,但没有听说有收获的传闻,倒是白云石的储藏量十分的惊人,国家一级演员歌唱家于文华的家乡便是在这里。

作为游医,李有序赶路向来都是不疾不徐,优哉游哉的走街串巷,天黑赶到村里就借宿一晚,错过宿头山野破庙也是他的容身之所,和他的师傅一样,从来没有在客栈栖身过,由于李有序实在年轻,名头也不响亮,所以找他看病的村民也不是太多,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有的事,不仅铜钱没有积攒分毫,有时候酒葫芦里还要灌上一些溪水来应急。

正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老道士与世无争游戏人间的性格完全被李有序继承下来,看似风餐露宿日夜星辰,实则是人生根本没有什么目标,更别说娶妻生子这么宏大的目标。

玉田县这个地方,盛产一种金丝小枣,李有序经过一个村庄的时候,便看见各家各户门前屋后的枣树上都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实,有的树上还缠上圪针之类的树枝,显然是防止有人偷摘枣子。

路过的李有序弯腰从地上捡起几个被风吹落的红枣,放在嘴里甜润鲜爽,香脆可口,尽管枣子好吃,但毕竟是有主之物。李有序脚步沉稳,开始摇动虎称,他想在这个村里赚上几个铜板,然后把自己的酒葫芦灌满,不吃饭都可以但不能没有酒。这个村子规模不小,有几个村民在街口闲聊,看到经过的李有序时也都没怎么在意,毕竟游方郎中在民间多如牛毛,一点也不新鲜。

李有序看到街口有人便停下脚步,放下手中小幡,一屁股坐在药箱上,想着一边休息一边等待顾客上门,看着有些人家己经冒起炊烟,他自己也感觉到有些饿了,正要掏出干粮就着溪水干饭的时候,突然间就从一户人家的院子里,窜出一个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妇人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向着李有序跑来。

旁边聊天的众人也是一惊,慌忙围了过去,只见孩子脸红脖子粗,呼出的气多吸进去的气少,妇女说:“自己在厨房做饭,听到院子里没有了动静,就出来查看,结果发现孩子躺在地上,众人也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旁边有人清醒,朝着李有序一指,这不有个大夫吗?让他给瞧瞧。

正所谓“医不叩门,”李有序明知道有人犯病,但是人家没有开口来求,自己万万不会是主动去治疗的,妇人听到指点,抱着孩子来到李有序面前,央求着李有序快点抢救自己的孩子。

李有序看这孩子的面色己经发紫,眼睛几乎暴突,而且是被妇人仰面抱着送到自己面前,细看之下,发现孩子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粒红枣,判断没错的话,应该是被枣核卡住喉咙导致气道堵塞。李有序赶紧让妇女把孩子面朝下翻转过来,然后用手掌拍打孩子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并没有缓解症状。

李有序让妇女把孩子放下,扶住他站好,自己来到小孩身后跪下,这时候的李有序的身高和孩子正好齐平,用双腿固定好孩子的双腿之后,两手交叉放在孩子的小腹上,用头部紧贴在孩子后脑勺,瞬间的弯腰发力,只听“啪嗒”一下,一个又红又圆的红枣从孩子的嘴里吐了出来。

可是尽管红枣吐了出来,但由于时间太久,这孩子还是浑身软塌塌的失去了生命迹象,只不过脸色己经有紫红变得红润一些,李有序知道孩子还有救,连忙捏住孩子的鼻孔,用嘴对嘴人工呼吸的方法,给孩子送气,顺手又在小心脏上按摩几下,然后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在孩子的人中穴上那么一点,“哇”的一声,孩子哭了出来。

这种惊喜瞬间就感染到了周围的村民,李有序一连串有条不紊的操作,自然让村民们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诸多赞美之词接踵而来。妇人把李有序请到家中坐下,请来族长相陪喝酒吃肉。吃过中午饭之后,院子里陆续来了一些等待看病的老人和孩子。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大病,要么就是营养不良,要么就是年老体衰引起的老年病,开些补药也就是了。

但是人群中有位黑脸的汉子,着装倒是不俗,看气度应该是本村的富户,只不过从这汉子的站姿来看,明显的不是很协调,按道理不应该一肩高一肩低才是,而且头隐隐的有向一边歪的趋势,这汉子既然没有近前来询问,李有序也自当看不见,当人群慢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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